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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跪坐在地,江夜雪低头捂着脖子咳嗽不断咳嗽着,同时暗中用银遮挡住脖间的一个齿印。
若是慕容楚衣刚才瞧见,不用诉罪水他也能一眼断定眼前之人就是江夜雪。
那个齿印,留存的记忆里提到过,那是被下了黑魔咒之后慕容楚衣忍不住要吸食他颈间血所咬的,月复一月,年复一年,尽管有时他忍住了,但是还是在江夜雪颈间留下了难以消除的痕迹。
虽然看着的是自己的记忆,但是江夜雪还真被他自己给恶心到了。
不过一码归一码,幸亏他记下了这些细节,不然此次真的要难逃一死了。
诉罪水的药性上来了,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他只能跪坐着,手握成拳,青筋暴起,汗水不断落下,湿透了衣襟。
以前,他是没有那么怕疼的,可是在经过血池考验后他身体就变得十分脆弱敏感,所要承受的疼痛自然远于其他人所受的。
“慕容楚衣,你们岳家就真只会欺压百姓,为非作歹吗?岳均天如此,你们又能差到哪里去,当真是——父子同心啊!”
江夜雪忍痛嘲讽笑起,明知这是慕容楚衣的禁忌,可他偏要提,既然不让他好过,他也没必要顾着他们。
如他所料,慕容楚衣怒了,蹲下身一把揪住江夜雪的衣领,目光凶恶。
“还说自己不是江夜雪,你这模样不说毫无干系,简直一模一样。江夜雪,你还是一如既往地令人恶心。”
莫名心中一阵刺痛,江夜雪面露痛苦之色,手心此时已经血肉模糊了。
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力气,竟一把将慕容楚衣推开,而后自己缩成一团,身体在不停地颤抖。
“你滚开,不要碰我!”
推开人的同时他也怒吼着对方。
原因为何?因为对方越接近他,他觉自己越无法抑制那非人的折磨。
慕容楚衣后退了几步,看着那个缩成一团还在瑟瑟抖的人,眼中的厌恶非但没有逝去反而更重了。
厌恶的用手帕擦拭着手,慕容楚衣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人。
“江夜雪,你此生不去当个戏子当真是可惜了。那些服了诉罪水还说谎的人,看起来也没有你这么激烈,这里就我们两个,你这戏演给谁看呢!”
也不知江夜雪有没有听见,反正他一句都没有回答。
似乎也不想继续耗下去,慕容楚衣口中默念,而随着他咒语声的停下江夜雪渐渐冷静下来,目光变得呆滞。
见他这模样,慕容楚衣开口道:“你是谁,来自哪里?”
江夜雪呆滞地回道:“寒江夜雪,我名寒衣,来自,五湖四海,居无定所。”
刚听到江夜雪前面四字时,慕容楚衣情绪是激动的,可是他接下来的话让他不知该如何面对。
继而又问道:“江夜雪是谁,见过他吗?”
江夜雪回道:“江夜雪是重华学宫清旭长老,曾经岳家的公子,后来被逐出家门改名为江夜雪,他娶过妻子,名为秦木槿,夫妻二人伉俪情深,江夫人早逝,江夜雪没有续弦,后来在战争中伤了双腿。我见过他。”
这些重华人都知道,可这只是他所让旁人所看到的,他的真正面目慕容楚衣再清楚不过。
慕容楚衣语气越的冷,“你见过他,在哪里见过他?”
“《九州异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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