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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者端然平视四人,正色道:“水灵珠乃本派至宝,非同一般,岂能做出这等‘出借’之举?更何况,如今幻暝界虎视眈眈窥视在侧,随时即将来袭,这种时候本就不该节外生枝。”
“可是,那些村民遭此大难,吾等修道之人,怎可坐视不管?”
“紫英,你要知道,这世间困顿比比皆是,管不胜管。吾等修仙得道,扶危济困自是应当,却又如何管尽天下事?更何况现在乃是非常之时,我们琼华派自顾不暇,哪有能力去管别人?”
“掌门……”
慕容紫英还欲说些什么,夙瑶猛地扫了他一眼,目光中忽然露出少见的锋芒,沉声道:“我意已决,此事休要再提!”
慕容紫英仿佛怔住,半晌,垂下
眼眸,颓然应了一声“是”。
殿内霎时安静了下来,韩菱纱看了看慕容紫英,连他都不能说服掌门,那她和云天河他们就更别说了。
原本她进来时还想着,是否能借着云天河父亲与掌门相识,来讨些情面,但看现在这样,是不可能的了。
“我且问你,云天河三人初入本门,岂可私自下山?”
殿内再度响起掌门的声音,韩菱纱蓦的抬头,只见慕容紫英自行请罪:“是弟子管教无方。”
韩菱纱心中一个咯噔,正要开口解释,不想云天河却抢先了一步:“不关师叔的事,是我们——”
“大胆!我只问紫英,何时问及他人了?”夙瑶眉眼一凝,周身气场已然变化,整个大殿内,宛若修罗场。
韩菱纱赶忙拽住云天河,连连摇头,这是琼华派,不是在山下,门规就是门规,不可对掌门不敬。
“紫英,念你与他们三人都是初犯,本次便不再追究,若有再犯,定不饶恕!”“是,多谢掌门!”
“除了紫英,其他人都退下吧!”
所幸掌门没有追究他们偷偷下山的事,韩菱纱暗暗松了一口气,又不由担心地看了一眼垂眸而立的慕容紫英,和柳梦璃一起拽住了云天河,向掌门躬身行礼:“弟子告退。”
待三人离开后,殿内的气氛渐渐如冰雪消融。夙瑶稍稍收势,露出几分疲累神情。
“紫英,你觉得他们三人资质如何?”
慕容紫英微微一愣,如
实回道:“回掌门,以弟子愚见,他们三人入门之前都曾略涉仙术,触类旁通,对御剑之术与基本心法领悟极快,以此看来,资质都在中上。只是那个云天河,看似驽钝,却是深浅不明。”
“哦?此话怎讲?”
“古人云,剑术如琴曲、如心念、如川流、如天地,可随万物而生,故修习剑术亦要顺应四时、吞饮日月,此间之功,非朝夕可成。就弟子这两日所见,云天河虽不懂高深剑术,但是行止间内息清沛,气韵自敛,举手投足分外自如,似乎却是多年静心修行方可达到的境界。令弟子也大为不解。”
夙瑶微微一笑,目光直视慕容紫英:“如此说来,假以时日,他修为突飞猛进,甚至更胜于你,也不是不可能了?”
“弟子不知。”慕容紫英脸上的神情微微一窘,道:“且弟子识见难及掌门一二,适才所言也都是些浅见……”
“无妨,你还有什么想法,便一并说了吧,我想听听。”
“是。弟子还有一事未明。据弟子所知,本门铸剑秘术之精,放眼凡间,几乎无人能够相较。可是,云天河随身所携那把细长蓝色佩剑,铸造技艺之绝,却实在令弟子大感汗颜。”
“弟子虽未细看,但那把剑的质地绝非乌金或玄铁,要做到如此寒光剔透、冰冷渗骨,而又不伤及手握之人,至少须取得东海海底的沦波净石、天山冰池下的寒珞玉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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