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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既不能為了這藥不解而傷身,也不能隨意找個陌生男人來應付,更不能答應那些本就對她有非分之想的男子許將來成婚的誓言。
可白容是她的。
那一瞬她像是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與言行,東方銀玥對白容道:「放下你手中的書,看這本。」
她將逐雲忘在屋中的幾本繪圖丟去了白容的懷中,啞著聲音對他道:「今日我們,學這個。」
白容很好學,他雖很少開口說話,但東方銀玥交給他的學業他總完成得很出色。他很會融會貫通、舉一反三,往往一本紫星閣里教習馭妖法術的書在他手裡,不要一個月他就能將其中內容全都擅用。
而有圖教學的書,自然也難不倒聰慧的少年。
東方銀玥躺在床上時,眼睛已經看不清許多事物,她熱得厲害,身體難耐地顫動著,直到少年將手按在了她的心口處,她才有了實質上被人觸碰的感受。
陌生的,帶著些許恐懼與慌亂,還有藥性使然的舒適與解脫。
那本書被白容放在了她的枕邊,而她的腿也被他高舉在身側。
少年的皮膚很白,眼神懵懂又暗含炙熱與痴狂。
東方銀玥被他的目光驚到,眼看他就要貼上來,再低頭去看,那剎那她斷定自己選了一個錯誤的方向。
白容是蛇妖,而妖總有妖性不可隱藏,尤其是當他如今也置身於水深火熱之中,氣喘得比她還要重,白皙單薄的肩背上都生出了斑斑蛇鱗,更別提那處。
東方銀玥心如擂鼓,怕得要命。
小如意都被她丟了,但小如意好歹只是一根,白容這分明是兩……
「白容!」東方銀玥嚇得喊了他的名字,她怕得渾身顫抖,冷汗直冒,緊緊地抓著他的手腕,威脅道:「你若敢兩根一起……本宮、本宮殺了你!」
白容不知有無聽見她細弱蚊蠅的威脅,他的瞳孔幾乎是沖血的,危險的蛇瞳豎成金色的細線,那目光就差吐信子吃人了。
而素日裡光鮮亮麗,高不可攀的宣璃長公主殿下,此刻散著髮絲紅著眼眶,像是求饒般偶爾望他一眼,低聲喊疼。
他的思緒有些混沌,像是失了智,可他又很清醒。白容看了書,他是個善於學習的人,他的手指觸碰過那處,所以知道即便他想,也不可胡作為非,否則真會傷了東方銀玥。
白容第一次清晰地感知到,自己的血液原來也可以是燙的,如沸水般流過全身。而他這些年學習極力克制自己妖性的所有辦法,都在看向東方銀玥那張臉時化作虛無,一個也不奏效。
妖氣密布大殿,白容身上的銀鱗從脖頸處一直蔓延至尾椎,鋪滿背部。他的手臂上甚至都長了許多,被東方銀玥的指甲抓過,刺不破,如同撓癢。
他也不知自己是如何想的,甩了甩手臂,逼退那些蛇鱗後,重將手臂遞給了東方銀玥,任由她在手臂上留下抓痕。
有他的血,也有她的血。
而後白容才發現,原來她最開始泡在浴桶中時不是在哭,當時她滿臉的水痕,無一滴是淚。可她昂著脖子失聲,從她眼角滑落入鬢髮的,是真實而滾燙的眼淚,嗅起來的味道是不一樣的。
「好多水,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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