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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不战而溃（第1页）

努尔哈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自刎倒地的西宁王。尽管内心被深深地震撼，但他清楚知道齐军仍有另一支强大军队虎视眈眈。此时此刻，时间紧迫，已无暇顾及个人情感，更不能对这位英勇之士表示惋惜和敬意。

"快！割下齐军头颅，我们立刻前去击溃最后一路敌军！"当目光触及到苏察哈冰冷的尸时，努尔哈心中毫无迟疑。往昔，面对这样壮烈牺牲的场景，努尔哈定会下达厚葬西宁王的命令；然而今日，情况非同寻常。

各旗主见努尔哈如此果断决绝，不禁一愣。按照常理，努尔哈理应下令给予西宁王最高礼遇的安葬。但众旗主很快明白过来——尽管这场激战成功剿灭了齐军的主力部队，但女真族自身亦付出惨重代价，伤亡过半。此刻，他们心中燃烧着怒火与愤恨，急需以敌人的鲜血来抚平创伤、泄愤怒。努尔哈的指令恰好迎合了众人的心境。

女真战士们听闻此言，顿时热血沸腾起来。他们迅抽出腰间锋利的短刃，毫不留情地斩向齐军士兵的级。原本弥漫着浓烈血腥味的战场，瞬间变得更为恐怖血腥，仿佛置身于人间炼狱之中，令人毛骨悚然、胆战心惊！

"儿郎们！今日之战，我们已经击溃了齐军的主力部队！然而，敌人并未完全屈服，仍有一支大军正在围攻界番城！此时此刻，正是展现我们女真勇士真正实力的时候！让我们鼓足士气，一举击破敌军，用我们无坚不摧的力量，让那些汉人见识到女真人的厉害！让他们从此畏惧我们，再也不敢侵犯我们的家园！”

“儿郎们啊！跟随我一同冲锋陷阵吧！让我们手中的弯刀闪耀出胜利的光芒！无论身体多么疲惫、伤势如何严重，都无法阻挡我们前进的步伐！我们要以无畏的勇气和顽强的斗志，向敌人起猛烈攻击！”听着那激昂的战鼓声，感受内心澎湃的热血，口中高呼着战斗的口号，紧紧追随各自的旗主，紧跟努尔哈大人的身影，向着胜利奋勇前行！

一旁的蒙族忽杰尔目睹这一切，心中不禁涌起深深地震惊。女真人的战斗力竟然如此恐怖至极，令人咋舌不已。他暗自庆幸，当初蒙族人最终选择了与女真人结盟，如果没有这个明智之举，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此刻，平宁侯统率的南路大军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渐渐逼近界番城。这支军队在三路大军中行军度最慢，足见平宁侯行事之谨慎小心。

然而，平宁侯的谨慎似乎有些过头了。自大军出关以来，他们就频繁遭受女真人的袭击。每一次，南路大军都会损失数十具尸体。面对这种情况，平宁侯始终坚持让大军严守阵势，绝不主动出击去驱赶女真人。尽管这样做成功地阻止了女真人冲破军阵，但在对方持续不断的骚扰下，南路军已付出了数百人的惨痛代价。

当探子带回北路军战告捷、中路军也高歌猛进的消息时，南路军的诸位将领们按捺不住立功之心，纷纷向平宁侯请求出战。但平宁侯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们的请求。这一举动使得南路大军的士气愈消沉低落。

终于，女真的界番城遥遥可见，之前一直袭扰的女真人，此刻全部消失不见，城头上，满是负甲的女真士兵。

平宁侯见界番城守备森严，他的谨慎心又起了。

“传令，安营休整，明日再行攻城！”

平宁侯的亲卫已经习惯了自家侯爷的谨慎，虽然现在仍是午时，他依然见怪不怪的去传达命令。

原本，看见传令兵骑马前来是下达攻城的命令，却不想是安营扎寨，众将领无不气愤异常。

“安营，现在才午时，安的什么营，看城内，守军绝对不多，我们此时一鼓作气拿下敌城，去城内过夜不好吗，非得在这野外，非得给女真人再多一夜的准备时间！”

军中将领无不对平宁侯领兵的决策，感到失望，可是平宁侯是主帅，军令一下，他们也无可奈何。

鳌白本已经准备好殊死一战了，没曾想，城外的齐军，竟然开始安营，对于齐军的选择，鳌白是真的弄不清楚对方主帅的用意了，难道是疑兵之计，用安营扎寨为障眼法，随后趁他不备骤然攻城？

显然鳌白是多虑了，齐军是真的在安营扎寨，尽管军中将领怨声载道，但是他们还是不敢违抗军令。

夜晚，界番城灯火通明，鳌白怕齐军趁夜偷城，夜间还在城头巡视，城外的齐军军营漆黑一片，寂静无声。

突然，城外马蹄阵阵，一条火龙，从远方飞奔而来，鳌白看着火龙来的方向，听着那震天的马蹄声，鳌白兴奋的大叫，是大王，大王来了！

齐军也被震天的马蹄声惊醒，所有人匆忙披挂好，士兵们匆忙间兵器都找不到，由于对平宁侯的怨气，本该值夜的将领，直接回营睡觉了，根本没安排执勤，此时见火龙袭来，齐军大惊失色。

平宁侯也被惊醒了，他匆忙间穿戴整齐，在亲卫的护卫下，走出大营。

“不要惊慌，列阵，列阵，列阵迎敌！”

“列阵迎敌，列阵迎敌！”众亲卫随着平宁侯一起大声呼喊，终于齐军渐渐镇定，穿戴整齐的齐军，在寨门后，紧守大营。

火龙越来越近，终于齐军看清了对方的长相，是女真人，而他们从北方而来，那北方的两路大军呢？

女真人很快给了他们答案，黑夜中，女真骑军打马绕齐军大营奔驰，他们不断将手中的物品扔进了齐军大营。

夜幕笼罩之下，齐军士兵们茫然不知所措，完全不知道女真人究竟朝营地里扔了什么东西。然而，当那些神秘物体击中一名名齐军战士，并坠落于地面时，众人方才如梦初醒般看清它们的真面目——竟然是一颗颗瞪大双眼、死状凄惨的头颅！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齐军士兵们惊愕地现，这些头颅分明属于自己一方！"这是我们的人啊！是其他两路大军的兄弟们呐！"有人失声惊叫起来，满脸恐惧与绝望。其余人凝视着满地的级，那熟悉的面容和型无不证明：这些都是齐国子民无疑！而此时此刻，又怎会突然出现如此众多的齐国人士呢？答案只有一个——必定是另外两路大军遭遇不测所致。

恐惧如瘟疫一般迅在军中蔓延开来，每个人的心头都被沉重的阴霾所笼罩。就在这时，黑暗之中传出一声怒吼："杀！"紧接着，全体女真人齐声高呼："杀！"

面对如此凌厉的杀气腾腾之势，齐军士兵们的心理防线终于崩溃。有人吓得屁滚尿流，转身逃窜；原本严整有序的军阵瞬间土崩瓦解，毫无还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