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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余蓝抱着小白莱从茅草屋里出来,余蓝面色有些凝重,白莳不自觉多看几眼,心不在焉道:“好啊,我想要一个长得和余蓝差不多的,行么?”
唐韵瑾冷笑一声。
白莳忙转过头,想了想,问道:“师姐,人和妖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
“如果担心后代是半妖,那不生不就好了。”
唐韵瑾沉声道:“因为人类寿命太短了。”
尤其是和妖对比,对于妖来说普通的一个闭关,也许就是人类的一生。
何况她们还会衰老。
“人类是寿命短啊,这也没有办法。”白莳语气轻松,好像不觉得这是什么难办的问题,“就在人类还活着的时候在一起不行么?”
也有好几十年呢。
唐韵瑾看着她眼神复杂,沉默半天,才叹气道:“所以说,你现在还不懂。”
不过不懂也是好事,最好永远都别懂。
像烟花般绚烂却又易逝的爱情,经历过后哪有不发疯的。
尤其她们还是妖,疯起来更要命,所以最好从根源就把它掐住。
-
晚上唐韵瑾也留了下来,并且成功地顶替余蓝占了茅草屋的另一个床位。
不过,余蓝觉得这个茅草屋有些诡异,直接让工作人员给她们换了住处。
小院里空房间很多,唐韵瑾和余蓝都有得住,谁也不用去和白莳挤在一起。
但晚上余蓝有些睡不着,干脆起来去外面透透气,她打开门倚在墙边望着白莳的房间出神。
夏日的夜晚闷热,白莳房间的窗户半开着透风,银白月光倾洒下来,余蓝眼睁睁地看着一条蓝色的公主裙从窗户飘出来,晃晃悠悠地往外面去了。
上方甚至还漂浮着一个皇冠发卡。
余蓝:“…………”
够邪门。
真是见了鬼了。
余蓝一夜未睡,临近天亮时,才放轻动作小心地打开了白莳房间的门。
大床上,白莳和白莱一人占据着一边睡得正熟,两人都微微蜷着身体埋着头,睡姿仿若小动物般透着股娇憨。
深色的床单衬得白莳的肤色更加雪白,手放在枕边,睡容恬静,没了那双抬眼垂眸间都像是在勾人的狐狸眼作怪,她看起来乖巧了不少。
余蓝站在床边看了一会儿,探手在白莳的小腿上贴了贴,发现有些凉,将被她踢到脚底的毯子拉上来一些盖上。
她略微弯下腰执起白莳的手,指腹在她手腕上轻轻地摩挲了会儿,随后将她一直拿在手中的手链戴了上去。
一条简单的红绳挂着一个水润的玉坠。
余蓝自己不信鬼神,但她的母亲很喜欢研究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经常会送一些开过光的灵气足的能护平安的物品给她。
她一般都放在家里落灰,这条手链是她上次生日时收到的,所以就随手戴上了。
没想到还能派上点用场,只是不知道管不管用。
余蓝拨了拨玉坠,将白莳的手放回去,抬起眼眸,视线落向另一边的白莱身上,神情变得莫测起来。
小白莱睡得脸都快埋进枕头里了,余蓝走过去将她翻了个身,手指摸了摸她的小脸,又轻轻地捏了捏。
体温是热的,捏起来也软软的,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余蓝凑近一些仔细观察,还捏开小白莱的嘴巴看了看她的牙齿,她的一口小牙长得不错,就是两侧的牙齿看着有些尖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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