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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开诚布公（第2页）

“乖森塔，我……是我扫兴了，我真差劲，你别伤心好不好?”

“少爷，只要你需要我，我一直都在……我才没有伤心。”

阴云笼罩的阴谋图穷匕见，瓢泼大雨倾盆而下，打在商厦的玻璃上，砯然作响。

泪水从她如丝的杏眼中偷偷溜走，留下径迹分明的泪痕。

“呜……”

我想用纸巾为她擦拭眼泪，她闪身躲开，拒绝了我的示好。

“森塔不哭。”

我真是个鲁莽的笨蛋，竟然在人来人往的路上把她惹哭了。

“呜哇……人家……才没有哭……”

神明保佑，我们的身边就有一家顾客不多的咖啡厅，我小心翼翼地指着这家咖啡厅，无声询问森塔是否要到这里缓解情绪。

“这样也好呢……”

她幽幽地呢喃着，挑了张四周无人的桌子落座，挤在店厅的角落里，兀自伤感。

不一会儿，我端着两杯热气腾腾的咖啡和两块精致的巧克力蛋糕，回到她的身边。

甜食可以治愈人的坏心情，但愿这对她有用。

“森塔，是我不好，我被你一个人照顾了那么久，刚刚恢复就把你丢下了……你别太难过，好吗?”

失落的她不愿理会我这位罪魁祸，沉默地把小脑袋依靠在我宽阔的肩膀上，艳丽的红宝石中没了光，弯月长睫上挂着清冷的泪水。

“少爷……这不是你的错，我只是一位幸运之至的女仆罢了……看看别人家的女仆，一辈子也只有劳碌命，你愿意对我百般娇纵宠爱，视我如家人，我已经很满足啦。”

她当然知道我宠她，她也知道自己经常僭越女仆身份，我认为她值得我的娇惯，因为从小到大只有她愿意每日陪在我的身边侍奉，无怨无悔。

我自始至终信奉着这样一句人生格言——你与其去爱一个你爱的人，还不如去爱一个爱你的人。

“森塔，我很舍不得你，但是我不得不做出这个艰难的决定，我想调查清楚‘卡塔斯特洛菲的春悲’的真相，我想与协会一起暗中保护帝都的安全，我想重拾曾经给予我激情的魔法。”

“少爷，我会全力支持你的决定的，我只是……只是自私地不想再和少爷分开，被一个人丢在家里了……没关系的，这种事情人家只会难过一小会，现在已经没事啦。”

森塔丽能抹去脸上的眼泪，却抚不平内心深处无限的感伤。

我喟然长叹，却无从施以援手，离别这种事说出口是无情，选择隐瞒是绝情。

“相信我，只要我有时间，就会回来看你。”

“嗯，人家会一直怀揣着期待哒……少爷，我可以提一个任性的请求嘛?”

“当然可以，你说什么我都会答应的。”

她噙着泪，“噗嗤”一声笑了。

“那……少爷，你可以抱抱人家嘛?”

“如你所愿。”

“欸嘿嘿~”

我揽住她玲珑的娇躯，她安详地躺在我的怀里，合拢美目，享受离别前的短暂温情。

“以后，如果少爷需要人家的话，尽管吩咐就是啦，不论你身在何方，只要你一声令下，我定会及时赶到少爷的身旁。”

“你也是，如果遇到困难或者是危险的话，直接用通讯机联系我就好，千万别担心会打扰我之类的。”

我们已没有什么需要嘱托的了，快二十年的默契让我们心有灵犀，仿佛能听见对方依依不舍的心声。

告别前的时光总是无比珍贵的，日复一日的亲密相处拉进了我们彼此之间的距离，残酷的现实却又使我们将要分得如此遥远，当我们习惯乃至于厌倦了看似平凡的陪伴时，分别会教给我们最宝贵的一课——享受你现在所拥有的，不要等失去了才懂得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