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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首都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也得益于谭梅梅一路打点。
“啪”的一声,单人病房霎时陷入黑暗,几乎同时,燕绥焦急地喊一声“央央”。
仿佛,怕黑的是他。
“没关系,不怕,央央不怕。”听着燕绥虚弱又或许因为太久没说话而沙哑的声音,言央抓着人的手,抬头温柔回应。
顺手关灯又关门离开的护士,对此一无所觉。
已经半夜十二点过,护士查房看见两人一坐一躺,只以为两人睡着而忘记了关灯。
“疼吗?”言央问。
“不疼。”燕绥说,这显然是在安慰人,不过,最疼的时候已经过了,现在的疼,在他的忍受范围内。
“闭上眼睛。”言央轻柔开口。
燕绥乖乖的闭上眼睛。
“睡觉。”言央命令。
“不开灯吗?”
“不开。”
“不害怕?”
“不怕。”
“你在发抖。”
“没关系。”
“我习惯了开灯。”
“不说话,睡吧。”
“可……”
抬手,言央手指轻轻抚上燕绥嘴唇,示意人不许再说。
病房里一时黑暗又沉默。
言央索性闭上眼睛,一边坦然感受黑暗带来的恐惧,一边咬着嘴唇一寸一寸触摸燕绥的脸,嘴唇、鼻子、眼睛、睫毛、眉毛、头发……
在细细的颤抖里,似要把爱人镌刻进灵魂。
无边夜色
出院,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星期五。
万米高空,私人飞机在透彻灵魂的湛蓝云海里穿行。
手术后的燕绥一切都好,医生嘱咐一定要定期复查。
言央清楚,这次手术后不是百分之百的无后顾之忧,肝癌是一种复发率很高的癌症,而五年是一个很重要的坎儿。
不知道是从哪里泄漏了消息,或许是燕绥手机好几天没开机的原因,人生病的事被传得沸沸扬扬。
香槟公馆。
“央央,我不想接听电话了。”见言央端着水盆进来,燕绥说。
“不想接就不接。”言央说,看燕绥有好好躺着,手机被嫌弃地扔到了床尾。
“关机,好吵。”燕绥说。
“好。”言央拖长声音,把水盆放好在床头柜上,拿过手机,替人关了机。
燕绥不由庆幸,庆幸除了身边几个人,没人知道这处地方,连谭梅梅跟燕炔前两天都是第一次来。
“央央,我想洗澡。”燕绥说,委屈巴巴得很。
言央扶燕绥靠在床头,拿两个枕头垫在人身后,左右理了理,确认燕绥靠得舒服后才说:“再过两天,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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