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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央,怎么站外面?”燕绥说着,人已经站在言央身边。
毫无征兆,吓得正神魂分离的言央一激灵儿。
“吓到啦。”燕绥说。
“嗯。”
“累不累?”言央问,伸手摸燕绥额头。
“央央,去公司我就往椅子上一坐,怎么会累?”燕绥不在意地说。
“你就说累不累?”言央不依不饶似的问。
“不累,也没有不舒服,也没有哪里痛,我好着呢。”燕绥一口气说完言央要问的问题。
这段时间,言央总这样问他:
“累不累?”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有没有哪里疼?”
连“饿不饿?”这种之前最关心的问题都放到最后才例行公事似的问一句。
“央央,你手好冰。”燕绥笑着抓住言央已经反复几次贴在他额头上的手,强调道:“我没事,今天一点儿事没有。”
“我们回家吧。”言央说。
“这么早?”
“嗯,他们可以应付的。”
“那太好了。”
“车停在哪儿?”
“那边,刚才正好有个位置。”
“明天开始让林越开车。”顿了一瞬,言央想说点儿什么,终是没说,反手紧抓着燕绥的大手。
回到车上,两人竟一句话没说,沉默着回到了香槟公馆。
“未未。”燕绥喊,换之前,燕未未早已摇着尾巴在门口等着两人了。
“未……”
“燕绥,未未不在家。”言央打断燕绥说。
“去哪儿了?”燕绥问,脸上是不可思议又迷惑不解的神情。
言央明明很喜欢未未的,给它洗澡,带它遛弯儿,给它买东买西,精挑细选的程度比给他自己买还用心,像照顾亲儿子一样的照顾着。
“李叔答应帮我照顾一段时间。”言央平静地说。
“为什么?”
“燕绥,我们明天去医院检查,好不好?”言央说,盯着燕绥的眼睛。
“……”
“好不好?”言央又问,几乎快哭出来,脑海里回想起中午在店里用手机忐忑不安地按出那几个字后出现的答案:“有遗传倾向。”
从过年在缙云那次发烧开始,到现在,燕绥动不动就低烧。
起初,言央只以为是感冒,可……越来越不像了,心里便无端地害怕起来,心慌意乱地在网上查了很多,说什么的都有,但都说不是个好兆头。
“好。”燕绥轻声回应,用拇指擦去人已经顺着脸庞滑下来的眼泪,“央央,不哭,我听话。”
言央哽咽着“嗯”一声,挤进燕绥怀里,温暖的草木香立刻包裹住他。
“没事的,没事的,不担心,央央不担心。”燕绥轻柔拍着言央的背,喃喃自语似的安慰。
燕绥怎么不知道言央的担心,他妈妈死于肝癌,他没有见过的外公死于肝硬化,现在是轮到他了吗?
太残忍了,他不怕死,可他舍不得,舍不得他的央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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