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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旺福今天咬烂了沙发脚和一楼拐角的三角桌。”
“二楼走廊的小花瓶被撞翻了一个,它还去餐厅叼着垃圾桶甩了一屋子的果皮和纸屑。”
“三楼的画框少了一个。”
“院里新栽好的花被踩倒了一半,旺福还偷了园丁的帽子,不知道藏去了哪里。”
祁念斜眼看向小泰迪:你偷人家帽子做什么。
那个帽子是草编的,撕咬起来脆脆的,啃着啃着不知不觉就撕烂了,帽子的“尸体”被它拖到别墅后面的草地上,尘归尘土归土了。
狗子懒洋洋地在她们旁边舔着毛,耳朵听着佣人对自己的控诉,坦然面对自己做下的孽,这样祁念总不会再怀疑她身体不健康,没精神了吧。
经历过小二拆家的黑暗时期,祁念俨然见过了大世面,这点小事已经不值得他动怒。冷静地向女佣和园丁承诺这个月会给他们加奖金,算是安抚了他们,佣人们听到可以多拿工资就不再抱怨,该干嘛干嘛去了。
闯的不算大祸,但旺福很久没这么调皮了,时隔多日又开始闯祸,偏偏还是从医院回来的这天,祁念不禁多想了几分。
医院里有什么能让它兴奋的?
宠物医院只有来来往往的宠物主人带着各种品种样貌的猫狗进进出出,是因为遇到了同类,恢复了它往日的精神?
也不太可能,因为旺福对同类并不感兴趣,它和小二不一样,小二见到狗就扑上去,也不管对方是什么品种的狗狗,只要是同类就能让它兴奋。旺福对待狗狗则十分淡定,散步遇到别人家的狗要来嗅嗅闻闻它,它还会嫌弃地躲远一些,不让人家靠近。
想了半天,祁念眼睛一亮,对着狗子说道:“难道是发情期的后遗症?”
林语舔毛的动作僵住,嗖地抬头瞪着他:你在说什么蠢话。
“医生说发情期得不到纾解的狗脾气会特别差。”
“汪汪汪!”去你大爷的!
“像你现在叫得这么凶,就是脾气不好的表现。”
“……”
“八斤是在医院遇到了心仪的小泰迪了吗?不行,你还太小,我不允许你早恋。”
“……”
林语翻了个巨大的白眼,扭过身体,从地上站起来迅速离开了他的视线。
鱼唇的人类。
祁念没有追上去,他将外套递给身旁的女佣,问道:“林语呢?”
“林小姐下午在房间休息,除了晚餐时间都没有出过门。”
“我知道了。”
狗子先上了楼,反正在祁念那里刷过存在感,表示她健康得很,能跑能跳,他应该不会再要求她去医院了。
于是林语放心地换回人身,旺福“运动”了一下午非常疲惫,刚好有借口睡觉。
祁念用过晚餐后,上楼敲了敲林语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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