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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对你说谎就可以原谅,为何我隐藏我的身份就要遭到你如此的痛恨?就因为他是帝王,而我只是妖王么?曾经是谁说过,世界上也有好妖,那为什么妖王就该是恶人?”
苏月有点怔。她似乎从来没有想到过这层逻辑,或者说,她给了渊及解释的机会,却从没给姑湛这样的机会,等到如今他们终于能坐在此地,有了可以好好说话的机会,再怎么解释却都成了枉然。
但是她很快就有了底气:“因为你作过恶,至少你当着我的面做了恶,你杀那么多士兵总是事实?你那样对待景澈我没有诬陷你吧?你现在放纵你手下的妖为祸人间,这些呢?我都说错了吗?”
姑湛半晌突兀失笑,“是,你说的没错,你真是一身正气,这样的你,配的上那个权倾天下的帝王。”
“阿湛,你收手吧。”苏月的口气软了下来,诚恳地凝视着面前这个男子,“一切都还来得及……为什么非要同渊及争夺这一些东西?上古神力?迦凰山?阿湛,这些有活着重要么?”
姑湛没有回答,站起身负手望向窗外,几片零星的雪花飘进来,他没有回答她的话,转而问道:“阿月,你问
我做的哪些事情是真的,有很多。”
“比如,”在他说话的瞬间,整个大殿里的烛火同时熄灭了,苏月警惕地站起身,袖中的剑贴着掌心,她准备着法诀随时都能催大龙渊白剑,一剑了解了姑湛,却没有想到他接下来说的话,“我爱你。”
她愣在原地忘记了所有的动作。
她在那一刻突然明白了一件事情,他做的很多事情,无关野心,无关利益,也许只是为了爱她。但是她总是下意识忽略,觉得这个在无数个雪夜陪她喝酒的男人,只是一直在利用她,在欺骗她的真心,甚至到他用整座迦凰山来交换她的时候,她都觉得这是一个阴谋。她一时间似乎找不到言语反驳也不知道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只有当初那些温柔的眼神,微翘的嘴角,泛红的脸庞,夹带在彼时漫天的雪花中席卷而来,一瞬间,苏月似是陷入明明暗暗的回忆之中,昏昏沉沉只剩下姑湛清澈的眼睛和那缱绻的三个字。
她缩回袖中的剑。
“姑湛……”
而下一秒姑湛就将她所有的原谅都毫不犹豫的粉碎:“对了,忘记告诉你,那杯酒真的有毒。”
苏月手中的酒杯应声落地。“为什么”她只来得及低语出半句话就陷入了一片温热的黑暗之中。
“是情毒,世间只有我能解。”他在她唇边低低呢喃。
只有这样,在我被毁灭之前,我才能得到你……姑湛微微一笑,眼里闪
过几分暗淡和决绝,低下了身。
铺天盖地,温柔而霸道,苏月在情毒的迅速侵袭下浑身燥热,她只能拥抱着他,像是攀着自己人生最后的一根稻草,又似饮着自己最爱的酒,任由他深入自己的体内,带来一阵撕裂的痛。
窗外的风不停的敲击着黑暗的大殿,姑湛在最后的旖旎后扯下幔帐,耐心而又不舍的包裹起柔软无力、已经昏迷的苏月走出大殿。
姑湛离开后的殿中,一阵极其轻微不可闻的脚步声响过,拾起苏月已经破碎的衣袍,摸索着翻出一把小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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