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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在伤感呢。
噢,在做伤感少女呢
这莫名其妙的奚落口吻,怎么那么像扶槐那只臭狗
扶栀心中一颤。
完了,阿野哥不仅像她哥一样管她,连嘴臭都这么像她哥了
阿野哥真的逐渐哥哥化了
而且像谁家哥哥不好,为什么要像她亲哥啊
扶栀这头心里一阵无能狂怒,定定地回望沈知野半晌。
看他眼灿若桃花,眉浓似远山,鼻梁冷冽又锋利,心中的无名火晃了晃,又往西边一刮,直接烧扶槐身上去了。
都怪扶槐
阿野哥这么好看怎么会有错,都怪扶槐
扶栀两只眼弯弯,一笑带过了这个话题“阿野哥,这个秋千是你修好的吗”
门边男人垂着头,毛巾在湿漉漉的间带过,“不然呢,难不成是你这小姑娘修的”
扶栀悄悄抿起唇角,指尖在水杯上轻快地敲了两下,“阿野哥什么时候修好的呀我怎么都不知道”
说时,沈知野扯下了脖子上的毛巾,抬手随意抓了抓头,额前的碎就顺着湿漉漉的水渍梳到了后头,没了碎的遮挡,那低沉浓郁的眉眼愈深邃,他掀起眼,平直又充满野蛮感的目光便直勾勾地落了过来。
扶栀捏紧了杯子。
“前几天吧。”
沈知野看她须臾,轻轻挑了下嘴角,阔步走到扶栀跟前停下,双手撑在双膝上,弯挑的眉眼平视过来,他道“借你阿野哥坐会”
扶栀赶忙起身,把秋千让给了他。
沈知野笑了下站起来“小姑娘,帮个忙。”
扶栀以为他是想让自己帮他推秋千,就绕到了秋千后,还没搭上秋千绳子,手里就被塞进了一条毛巾。
沈知野坐在秋千上,后仰过头看着她,浓郁的眉轻挑了一下“帮你阿野哥擦擦”
“家里有吹”扶栀把话压回了嘴里。
吹风机好像还挺伤头的,还是她来帮忙比较好一点吧。
沈知野的头很软,头不长,紧贴着皮肤的温度渡过毛巾,浅浅地传进她的指尖。扶栀的呼吸不自觉地敛了下来,像呼吸重了,就会惊扰了这一刻的动作似的,努力放慢放缓。
后脑勺处的头都擦得差不多了,扶栀绕到他身前擦拭额前头。沈知野很配合地仰起头,他阖着眼,任未干的湿搭在浓黑眉宇间,嘴角轻轻抿着,禁欲又明艳。
扶栀只看着他,胸腔之中的心跳就好像乱了节奏,肆无忌惮地跳动。
天空不明不暗,阴沉沉地覆着几片浮云。半枯败的庭院里,扶栀格外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下一下,轻快又紊乱。
直到男人眯阖的眼倏然睁开。
深邃的目光直勾勾地撞进扶栀的眼底。
扶栀的动作也猝然停下,像是小心躲藏的小心思被人现,她的脸迅烧了起来。
就见沈知野轻轻挑了下嘴角,“小姑娘,怎么回事啊,脸这么红”
顿了一下,沈知野的眼底浮起些许戏谑“不会是喜欢你阿野哥吧”
扶栀猛然被戳中了心思,她呼吸一滞,脸迅涨红。
虽然知道他说这话大概是在调侃她,但扶栀还是局促慌乱地不知该如何回答他。
半晌,扶栀憋出一句。
“都怪阿野哥头太大了擦起来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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