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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竜看着被自己打成一堆碎肉的魔物在地上蠕动了两下就又变回了两米高的肌肉大汉,身上的魔气比之前还要浓厚三分,面无表情的小脸上露出了一丢丢的惊讶和好奇。
“既然打成肉泥都能恢复原样,那要是连肉泥都没有了呢。”
她勾起半边嘴角,手心冒出了一簇青红色的火焰,那火焰气息冰冷,一出现连周围的温度都降低了几度。
祝竜挥了挥手,幽冥玄火“唰”的一下落到了魔的身上,迅速的燃烧起来。
“嗷。”
魔物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漆黑的眼球剧烈抖动了一下,隔着熊熊焰火,仇恨又阴冷的看向了祝竜。
祝竜对这样的眼神杀一点都没感觉,她伸出一根中指,在对方疑惑的视线中朝下一指。
魔物:“........”
眼看着青红色的火焰越烧越大,顷刻间将魔物的身影完全覆盖,空气中出现了一股烧焦的臭味。
祝竜忍不住退后了一步,掩住了口鼻。
也就在这时,魔物手腕上一条几乎和它身上的血渍融为一体看不出本来样子的红绳闪过一道亮光,下一刻,魔物在幽冥玄火中消失不见。
只剩下空气中的臭气久久不散昭示着这里曾经有一只魔。
“跑了?”
祝竜收回了幽冥玄火,在魔物消失的地方掘地三尺也没找到对方的踪迹后不由睁大了眼睛看向了走过来的青年,“他怎么跑的?
”
“对呀,他怎么跑的。”
周岑山见状后也不打坐调息了,撑着重伤未愈的身体走了过来,看着毫无异样的地面道。
林景淮眉头一动,伸出手在虚无的空气中抓了一下,像是抓到了什么东西似的仔细感知了片刻,“有阵法的痕迹。”
“阵法?”
祝竜皱眉思索了片刻,“也就是说这只魔是人为圈养的?”
林景淮:“看情况是这样。”
周岑山脸色又难看了两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想我知道圈养他的人是谁。”
“你们跟我来。”
他站直了身子,朝着后院的方向走去。
林景淮和祝竜对视了一眼,跟在了后面。
“那只魔最先出现的地方是钟天载的房间,钟书亲手杀了他的儿子,通过这里的传送阵逃了出去。”周岑山指着槐树下的阵法,随即想起了什么,微微睁大了眼睛,脱口而出道,“那只魔该不会就是钟天载吧。”
林景淮:“很有可能。”
从钟书将钟天载作为盛放气运的容器时,林景淮就已经对他还存有父子亲情不抱什么期望了,现在听到他将自己的儿子变成了魔物,心情居然平静的不起一丝波澜。
周岑山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半晌后才讷讷的憋出一句,“他这么做都是为了什么呀。”
哪怕对自己的儿子没有感情,也不至于将他变成一个没有理智只知道杀戮的怪物吧。
“这个等见到他问一问就知道了。”林景淮
蹲下身,仔细研究着地上的传送阵,脑子里开始飞快的演算起来。
一个小时后,他缓缓的睁开眼睛,“找到了,这里的传送阵通向了泰山。”
“那我们赶紧追过去。”
周岑山想也不想的道。
林景淮刚想答应,却感觉到自己的脑后勺上落下了一道死亡视线,他回头,看向了冷冷的瞪着自己的小姑娘,温声问道,“怎么了?”
“怎么了?”祝竜闻言气的毛都炸起来了,“你还好意思问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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