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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第3页）

“够了，娜娜，这么多，我们吃不完。”

“你帮他省什么钱，来这么晚，自然应该表示一下诚意，我已经够收着点，龙虾都没有点。”

“没事，不要客气，正好我都没有吃过，都可以尝一下。

听着娜娜抱怨的语气，关蓦然保持假笑，假装喝茶掩盖自己的尴尬和心疼。

真他妈的贵！

晚餐中，娜娜一直在抱怨工作，经常被客户投诉的她，每个月都要去人事部领罚单，还好她的组长跟她关系不错，用自己的关系把她保下来，不至于按规定劝退。

吃足喝饱的娜娜，心满意足的给她男朋友打电话来接她，剩下关蓦然和乔侨留在他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我送你回家吧。”

关蓦然鼓起勇气的说。

“啊！？”

乔侨有些意外，也许是对让关蓦然破费而内疚，默默点头，带着他走进对面的烟袋巷。

虽然才九点过，但寒冷的天气扫平整条街的人，昏暗的街灯下，几乎无人行走。

走在乔侨身边的关蓦然，感到她不时的往自己身上靠，透过厚实的羽绒外套，能体会到乔侨微微的呼吸，当冷风吹来时，还会不自觉的紧贴着关蓦然瑟瑟发抖，关蓦然双手插在外套兜里，并没有如同那晚被咩咩抱住时的紧张感，反而是一股温馨的暖流在身体里流淌，两人缓缓的向前走，谁都不肯加快脚步，轻轻的一步步压着柏油马路，几乎听不到脚踩地面的声音。

说不出舒畅的关蓦然，时不时用眼角的余光偷瞟身边的乔侨，她的眼睛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是一种无法形容的清澈，然而当他们四目相对时，乔侨又会埋下头，躲开关蓦然期待的眼神，又在关蓦然移开眼神后，看着他的侧脸，好像在寻觅什么，也许是另一个人的体温，另一个人的关怀。

不懂女儿心的关蓦然，看着时不时整理一下发卡边的碎发，或者是用餐巾纸擦一下嘴角，或者是躲着他的目光的乔侨，以为她和自己一样，想要对身边的人倾诉什么，又不好意思说出来，他突然好想将乔侨搂在怀里，紧紧的抱住，绝不松手，但又有些愧疚的惆怅之后，放弃这个冲动的想法，生怕如此的举动会吓坏乔侨，从此再有没有机会见到她。

直到走到乔侨住在航天路小区的家前面，看着告辞的乔侨，关蓦然觉得如果自己再逃避，不把握住，恐怕会后悔一辈子，终于，鼓起勇气，对转身离开的乔侨说：

“我喜欢你，乔侨，我们在一起吧。”

乔侨的背影有些颤动，楞了许久才回过身，有些哀怨的看着关蓦然说，

“蓦然，你真的喜欢我？”

“真的，我发誓，你是我这辈子最喜欢的人。”

“那么，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

“可以，别说一件，就算事十件，百件，都行。”

乔侨笑着直摇头，脸上的表情却是越来越悲伤，

“我真的很高兴，也非常感激，你这样说，如果可以，我希望能永远记着今晚的一切，但是。。。。。。。。。。。。。。。。。。。

她有些抽泣，不知道是因为感动，还是想到什么伤心往事，

“答应我，不要对我这么好，我不值得你这么做。”

站在路边的关蓦然呆住了，像是被抽掉灵魂一样，悲伤得难以自禁，想要说些什么，却是被堵着喉咙，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哭泣的乔侨走出路灯昏暗的光圈，消失在黑夜里。

“Jelesaiscontinuec’estasbon

Alafinturestesaslongtem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