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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拾见李月凝盯着他眼也不眨,用笔杆轻轻刮了下她的鼻尖,调笑道:“被你占了这么久的便宜,再看我要收费了。”
李月凝捂着鼻子瞪大眼,这人好不要脸,本来想夸夸他,还是算了,免得尾巴翘到天上,“不过尔尔。”
这次轮到谢拾一愣,想到她来自异世,从未问过她年龄几何?是否有心仪对象?
谢拾放下笔,目光灼灼地看向李月凝,“哦?还有人比我先住进夫人心上?”
李月凝手一顿,遮着的下半张脸,只露出宽敞的额头和水润的杏眸,明亮而清澈,恰如熠熠生辉的星辰。
俩人离的极近,能清晰看到倒印在彼此眼中的自己,谢拾紧张的咽了口口水,挪开视线,他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不管有还是没有,那都是从前的事,如今她是他的妻。
李月凝突然想起有个姐姐跟她说,女人不管谈过多少次感情,都要反复确认自己是否是那个男人此生唯一。
心里那点子执着,就如同男人不管多大年纪都在乎自己的女人是否是处一样。
那时她还问过:“那要是不介意呢?”
“那便是不爱,爱是占有欲和情欲,像恶魔一样会嫉妒,会控制,但又克制。”
李月凝想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对谢拾有了占有欲?
是初次见到雌雄同体的红衣少年开始?
还是在疼痛清醒后看到他虎口被自己咬出的牙印开始?
亦或是遇到弦歌宣誓主权开始?
李月凝确定她沦陷了……
谢拾问完刚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便见李月凝弯起眉眼,“没有,从前世到今生,入目无他人,四下皆是你。”
谢拾呆愣片刻,耳根耳垂染上胭脂色,黑中带蓝的眼眸变浅变蓝,如一汪深海,似要把李月凝沉溺其中。
若先前有演的成分,谢拾,从此刻起,我入局了……
谢拾抓着李月凝的手紧紧攥在手心,刚要说什么,就听小穗儿匆忙跑进来道:“郎君,娘子,有人来找郎君…”
谢拾的思绪被打散,幽怨的看着李月凝,撒开她的手站起身,“我去书房了。”
李月凝点头,“去吧。”
谢拾一步三回头的走出房间,李月凝笑着目送他。
小穗儿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她觉得在郎君和娘子之间有股甜甜的感觉,看着桌上的茶点,摸摸肚子,大概是饿了。
看小穗儿眼睛一直偷瞄点心,李月凝把盘子推过去,“吃吧。”
小穗儿,“谢娘子赏。”
“娘子,谢府的点心比咱们镖局的好吃,院子也比镖局的大,就是人没有镖局的好相处。”小穗儿边吃边说,攒了好几天的话一吐为快。
李月凝见她吃的急,怕她噎着,倒一杯茶给她,“怎么,有人欺负你?”
小穗儿喝完茶又吃一口点心,嘴巴里塞的鼓鼓的,使劲儿摇着头,含糊不清道:“没有,我可是娘子的人,他们若欺负我,我便打回去,不能给娘子丢了脸面。”
李月凝,“若打不过怎么办?”
小穗儿蠕动的嘴巴一顿,突兀的大眼睛眨啊眨,想了会儿道:“那我就告诉郎君,让郎君教训他们。”
“为什么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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