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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分文不取广施善行（第1页）

“这个‘林霸天’，是个出了名的‘鬼都愁’的人物，今天在你面前，好像没有一点脾气了，这不是他的性格呀？”看到“林霸天”等人走远后，周五和洪荒等人马上围上来，兴奋地问。

“他这个人，心狠手辣，恶贯满盈，人人都想将他千刀万剐，分而食之……但又奈他不何，敢怒而不敢言。”周五松开不知握紧了多久的拳头，里面全是汗，不无担心地接着说，焦虑之情四溢，“我担心他不会善罢甘休，从今往后，你可要多防着点！”

“听人说，他这个人明打明抢不行，就来暗的，阴招损招特别多。”洪荒接过话头，焦急万分，“不少人防了又防，结果还是一不小心，就中了他的套，轻则倾家荡产，重则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身异处！”

“那厮，除了横行霸道，还有一身功夫，据说十分了得。”赵又来插话了，“我听人说，一般情况下，三五个人近不了他的身。”

“这一点，我不止一次听人说过。据目击者透露，那个混世魔王善使一条九节钢鞭，功力深厚。”洪二狗挤到前面来，边比划，边劝父亲一定要当心，“六明山被他霸占后，原来的老板请了两个江湖高手去杀他，结果还没走过几个回合，就被他啪啪两下，反杀了！”

“他是本地人，听说会放盅，防不胜防！”

……

众人七嘴八舌，谈论着自己听到的传闻。

也有不知是眼红、嫉妒、幸灾乐祸、落井下石等等者，平时经常“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当面不说，背后乱说。这一次天赐良机，可以好好挥一下了。

三三两两，怪腔怪调，说着不堪入耳的话语。仿佛我父亲与他们家有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人家给他报了似的，边说，边阴险地笑……

看着他们那丑陋的嘴脸，肮脏的灵魂，是非曲直和黑白颠倒的三观，我气得八窍生烟实在难受，牙和手都痒痒地，恨不得马上冲上去给他们一个大嘴巴，让他们现在立刻马上不再浪费人间宝贵的粮食和其它资源立地成佛……

但手脚，却无论如何都不听使唤。我一楞，才恍然大悟。我是穿越过去的，只能看，不得也不能动口动手。心里那个气呀，恨呀………甭提有多难受了！

“你们说的，都还只是明面上的。”良久后，石三爷将手中抽完的竹旱烟斗头，在地上轻敲几下，以去掉烟灰。边敲，边神情凝重地说，“他最阴毒和厉害的杀招，是他头上那条比牛尾巴还粗的长辫。里面装有机关，机关内有许多肉眼难以看到的细针。每个针上，都涂满了他家秘制的剧毒药。人只要一被扎到，马上就会见血封喉。不到一口烟的功夫，就一命呜呼，化为乌有！”

“据我所知，至少有三名江湖义士，想前来为民除害。结果，连尸骨都没有留下！”石三叔从口袋中掏出旱烟袋，伸出骨瘦如柴的右手，抖个不停块从里面抓出一点旱烟丝，颤颤巍巍地装入黑漆漆地钢烟斗内。然后再颤颤巍巍地摸出引火，鼓起腮帮，使出吃奶的力气吹几口。一阵浓烟，随即冒起。再吹，再冒烟。如是几次后，有明火了。继续颤颤巍巍地凑到烟斗上去，长吸一口，吞进肚子里，回味三十秒后，人就精神抖擞了起来。

“我的想法是，此人不得不防，也不可不防。但现在的最大的困难是，我们在明处，人家在暗处。”顿了顿，忧虑重重地说，“怎么防，是摆在你面前最棘手和头疼的问题！你再不惹他，他也会来惹你的。你以后行走江湖，多了一个隐形的敌人，要更加倍加小心了！”

“我父亲得过异人真传，这些事情在他面前，连小儿科都算不上。”我想插话，但看到他们都是一片好心，在真心实意地为我父亲着想和出谋划策，立即忍住了。

“石老板，不好了，我弟弟在那边山上砍柴烧炭时没注意，被毒蛇咬了一口。我来时，他人已昏迷了，请你快快过去，救救他！”我的念头还未消散，一个烧炭工从山顶连滚带爬地往下狂奔，边走，边带着哭腔大声呼喊。

“谢谢大家的关心！我走了！”父亲正准备说什么，听到有人喊，马上打住。边说，边向山那边狂奔而去……

“令弟是被钻林峰咬的，这蛇毒性极强！”父亲将患者的伤口清理干净后，边敷草药，边对那位求助者说，“幸亏你有常识，先给他做了防止毒素扩散的有关工作。不然的话，即便保住性命，也要丢掉一条腿！”

“这些草药中，这一种是煎水内服的，这一种是外敷的。内服的一天三次，外敷的一天一次。”父亲见患者已度过危险期，从口袋中掏出六颗药丸，交到他哥哥手里，“这六颗药，你好好保存，以备不时之需。”

“石老板，若没有你，我小弟的命没了！”求助者边送我父亲走，边拿出一些铜板，想往我父亲口袋里塞。“你的大恩大德，我们无以为报。你从来忙到现在，水都没有喝一口。这几个铜板，不够一盏茶钱。请你务必笑纳，自己去买盏茶解解渴！”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父亲用手一挡，快步向前走去。

那个见状，紧跟了上来。

如此这般几次后，父亲停下了脚步，“不知你有没有听山里的人说起过我，人生在世，都会碰到难处。能够帮到别人，是种缘份，千万别去谈什么报酬。若真要回报，就在自己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帮帮需要帮助的人，将善行传递下去！”……

“今天，我的话已说明白了，相信你也听懂了。”父亲边举着火把往前走，边笑呵呵地说，“你若执意这样，下次有事找我，我就不好意思再来了！”

“我听人过，石老板无论帮别人什么忙，向来分文不收。”

“我也听人这样说过！”

“我早就和你讲了，石老板不是那样的人，你还不信？”

“百闻不如一见，我信了！”

“石老板侠肝义胆，和古代的孟尝公相似，我们从内心深处佩服你！”

……

“你看，隔壁山老洪家的把脚摔断了，已派人来喊我过去帮忙治治，我们别再在此事上浪费不必要的时间和精力了，好吗？”那人还想坚持，父亲苦笑一下，开门见山地说。

“石老板，还有我呢！我见你一直在施诊，就没有相扰你。”旁边另一个人马上接话，“我家大哥不知何因突重病，躺在床上大声呻吟，痛苦不堪，老是说自己过不了今晚！”

“救人要紧，快走！”父亲一个箭步，冲到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