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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州城,侯爷府。
飞云侯秦锐端坐在厅堂主位,城主张厚、都统吴湘水、府尹王史长等人分坐在两旁,所有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传令兵每隔一段时间就进来汇报一次战况,整整一上午,城墙上的战斗一直没停过。
“报!”传令兵从城外飞奔而入,单膝跪在地上,大声说道:“侯爷,敌军退了!”
所有人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秦锐沉声问道:“我军伤亡如何?”
传令兵答道:“不足千人。”
“报!”就在这时,门外又有一个传令兵飞奔而入,“侯爷,敌军派出使者求见。”
“使者?”秦锐点了点头,“带进来吧。”
没过多久,一个年约四十的文士被带了进来。
“见过飞云侯。”文士先是行了一礼,抬头看向秦锐时面露苦笑:“秦兄。”
秦锐一脸惊讶:“伯恩兄?怎会是你?”
杨伯恩苦笑道:“王爷知道我与你素来交好,特派我前来做说客。”
秦锐问道:“你不是去了京都吗?怎会在这里?”
杨伯恩摆了摆手:“先不说这些,有吃的吗?我已整整一日未进滴水。”
“快!快去准备吃的!”秦锐朝着门外大声吩咐道,亲自起身拉着杨伯恩入座,又给他倒了杯茶。
“平西王让你来做说客,怎的连杯水都不给你喝?”秦锐打趣道,“想不到你杨伯恩也有这么狼狈的一天。”
“侯爷就别取笑我了。”杨伯恩喝了几口水,脸色好看了许多:“这一次,我是被人拿刀架到你这雍州城的啊。”
“哦?”秦锐好奇问道:“难不成吴子川派人从京都把你绑到这里了?”
杨伯恩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半个月前,我带着家人一同回乡祭祖,这事不知怎么被平西王知道了,于是我就到你这来了。”
秦锐说道:“你说你,这世道乱成这样,你不好好在京都待着,回来祭什么祖啊。”
杨伯恩叹了口气:“亡母病故十周年忌日,儿孙尚在,岂有不回之理?”
秦锐笑着点了点头:“伯恩兄一片赤诚之心,秦某自愧不如。”
饭菜端上来,杨伯恩不顾形象的狼吞虎咽起来,秦锐就在一旁看着,眼中带着笑意。
酒足饭饱之后,杨伯恩朝秦锐拱手致谢:“多谢秦兄款待,酒足饭饱之后,身体疲惫至极,可先容我休息片刻?”
“伯恩兄先去休息便是。”秦锐叫了下人带着杨伯恩离开。
杨伯恩离开后,城主张厚凑上前,好奇问道:“侯爷,这位是什么人?”
“杨伯恩,本侯之前的同僚。”秦锐缓缓说道:“一个……很可怕的家伙。”
张厚又问:“那他来有何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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