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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获得工具人（第5页）

袁腾什么也没做，也做了什么?看了一眼继续闭眼痛哭?袁腾依旧站在人群中央。

渐渐的，袁腾听见了一道声音，他无比熟悉的声音。

这声音，在袁腾很小的时候，就听过，因为父亲走了。外公走的时候，袁腾也听到过，在袁腾考试落榜后，妈妈安慰他的时候还有。这是妈妈的哭泣声。

当袁腾睁开眼睛的时候，妈妈就在面前哭泣，老师和校长在旁边站着，之前吵架那群人围着妈妈，袁腾再次闭上眼睛，哭泣，不愿睁开，周围的声音涌入他的耳朵。

“求求你了，我们家就这一个孩子。”

“我们夫妻俩给您磕头了，求求你原谅孩子吧，这不是他的本意，他还小不懂事，是被那个坏孩子带坏的。”

“我们家周楠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个乖孩子，从小到大就没伤害过别人，这一点人尽皆知。是因为那个坏孩子怂恿，害了你的孩子，也害了我的孩子，求求你原谅他吧。”

“同是母亲，我希望你能原谅我的孩子，我会尽我所能补偿你的。我家孩子他还小，他还有一个光明的未来，美好的人生。我们家只有这一个孩子，我们夫妻俩还指望着孩子长大给我们养老，让我们享福。”

………

袁腾妈妈双眼无神，眼中的泪水就没停过，她冷漠轻语：“你们的孩子是人，我家的袁腾就不是人了吗？你们命苦？他就不命苦吗？他爸走的早，由我妈爸带大，我要在外面打工赚钱养活老人孩子，不能陪着她长大，不能当个合格的母亲。现在孩子走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跟我妈说，我，就这么一个亲人了，怕她受不了，她走了我活着有什么意思呢……”

有痣的胖女人听着不对，马上跪着，抱着袁腾妈妈的小腿：“袁腾妈妈，求求你了，我都给你跪下来了。我们都是做母亲的，我儿子犯了那么大的错，我现在胸口就像被带刺的钢板压着，沉闷的刺痛，我知道你比我还要难受。可昭雄是我身上怀了十个月掉下的肉，养了十多年的儿，他不是故意的，他本性不坏，他是被那个坏孩子带坏了的，求求你原谅他吧，只要不让他留下案底，我们家当牛做马都行。”

中年妇女一直低着头，不语，她的脸上依旧红肿。

戴眼镜的长瘦女人同样跪着：“自从孩子记事起，孩子爸爸就调去驻守边疆，一年都不一定能见着一次，缺少父爱的他，从没怨恨过自己的爸爸。每当他看见那红色的军装，总会跟我说，妈妈我想要当兵，我想要成为像父亲那样的人，我想要报效国家。

我希望您能原谅他，给他一次机会，让他还能穿上红色的军装，做个对国家有贡献的人。谁都不希望看到，我们的祖国（民主帝国），少一个勇猛的战士。这是他的遗憾，这是我的遗憾，这是国家的不幸。”

袁腾妈妈低着头看着她，眼中的泪水滴到胖女人的手腕处，轻声念着：“儿子…儿子…儿子………”

校长死死盯着周老师，周老师恍惚间看到校长盯着自己，向着校长转头。

校长低头看着手表，再看周老师，校长再盯着手表，抬起头看着周老师，两人四目再次相对。

校长向着周老师，目光对着跪在地上的家长和周老师，来回切换。

周老师看着袁腾妈妈和跪在地上的家长，又看了看那几个一直站着的家长，对着校长微微点头示意。

周老师加入，对着袁腾妈妈小声问：“袁腾妈妈，大家总不能一直跪着，您总得表态。”

校长对着周老师：“周老师啊～这种事怎么能催别人呢？事关重大，袁腾妈妈都还没想好，你想怎么催？我看那么多人挤在这里，也不方便，不如这样吧，大家都出去一下，留下我和袁腾妈妈单独谈谈。”

校长一说完，那么多家长，没一个人向着门口走去。周老师看情况不对，一对一把家长请出去，送到最后一个光头家长的时候，沉闷袁腾妈妈再次开口了：“校长，没什么好谈的，以前的我，没有当好母亲，现在，我想做个合格的母亲，告慰孩子和我老公的在天之灵。”

秃头男人一听，脖子和脸秒红，转向着袁腾妈妈，指着她说：“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

你让我儿子毁了，老子就要砍死你全家，大不了就判死刑，我程勇说到做到！你可以试试！”

袁腾一听到这话，害怕的全身颤抖，咬紧牙关，猛然睁开眼睛，眼白中布满血丝，盯着光头直接扑上去。

袁腾穿过光头，到了楼道里。

校长和周老师连忙拦住，校长满头是汗：“这位家长，现在是法制社会，三思啊。”一说完，连着光头和周老师一起送了出去，办公室门一关，顺带反锁。

在楼道里，有痣的胖女人正在唾骂：“那水都滴到手腕上了，我还没放手，都这样了，她还不肯放过我们家。这女的，真是恶毒，这是要成心毁了我们家，让我们也过不成日子。

我朱志红这辈子没见过这么丑的女人，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嫁人的，还克夫，相由心生，这句老话说的真对。人长成这样，这样的人，生下来的孩子，教出来的人，跟他妈一样，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早晚危害社会，活该被打死，只可惜了我的儿子，为民除害，还害了自己。”

光头变得赤红，就像红壳蛋一样，他看着办公室的木门，还有面前拦住自己的老师。从鼻孔里冲出一股气，他推开周老师，后退几步，做出起跑的姿势，看着前方的木门。

旁边的家长们看着这个光头男，自觉向后退开，周老师盯着他，调节自己的呼吸，用一只手靠着墙，站着。

光头男向前撞去，第一步特别稳，第二步落地之前，他将手肘放在胸前，这就是他的撞门工具。

周老师一脚踢去，光头男根本来不及回避。周老师借着冲击之后的回弹力，向前几步并伸手。

光头男无法控制，马上就要摔倒，本能的寻找支撑物，碰到了墙但没有用，第二次他抓住了周老师的手，周老师跟着一起倒，另一只手撑了一下地，缓冲了不少力。周老师顺着他的力，把他的手臂控制在他的胸前，在光头落地前，两人还有距离，落地后，周老师直接坐在光头男胸前，坐着他的一只手。还用手臂卡着光头男的脖子，接着用另一只手控制着他的手。

光头男唯一可以挣扎的就是那只手，挣扎一分钟以后，光头男整个头变成火龙果的颜色，泄力放弃。

周老师见光头男放弃挣扎，留下一句：“别闹事。”松开了光头男，和他拉开一段距离，楼道里的家长纷纷退让。

光头男躺在地上，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脸色渐渐缓解，火龙头变红壳蛋之后，光头男起身，看着那个老师，火气再次上来，向着他冲过去。

周老师看着马上要撞向自己的光头男，慢慢后退，接近的时候，拉住光头男伸出的手，来了个过肩摔。

袁腾听见楼道里传来刺耳的，橡胶和瓷砖摩擦声音，吱！吱！很刺耳，还越来越近，袁腾睁开眼睛，光头男在空中倒插葱般，双腿正向自己砸过来，袁腾下意识用手护着头。

光头男只看见走廊在旋转，沉闷的一声“咚”，光头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