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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樂想著，第一次見魏暘就是在警察局，把他從局子裡頭保釋出來，沒想到這次去又是物是人非。

唐露見著許知樂，焦急問道：「什麼情況了？」

「魏晉已經被拘留了，等魏暘做完手術狀態好一點的時候，警察會過來問話的。」許知樂說，他身上還有幹了的打鬥痕跡和不知道誰的血，臉上好幾個擦傷，神色晦暗不明，看起來有些狼狽，「露姐，我看著魏暘把刀捅到自己肚子裡的，怎麼辦？他不會出事吧？」

許知樂眼底血紅，嘴唇微顫。

唐露深深吸了一口氣，說：「不會的不會的，暘暘是個有分寸的孩子。」

他兩肩並肩坐在手術室外頭的椅子上，一盞燈被接觸不良的線路弄的忽明忽暗，壓抑的情緒籠罩著這一耦，許知樂苦笑一聲：「怎麼今年進醫院這麼多次，感覺這麼著下次就輪到我了。」

「說什麼呢……哦對了，你在警察局有沒有認識的人啊？」唐露問。

「石科有個發小在，你是不是想……」

唐露眼神閃爍：「我想讓他死在牢里。」

許知樂沉默了一會，說：「我去讓石科幫忙問問。」

唐露往後一靠，嘆了一口氣：「我要是早點發現他跑來找魏暘就好了，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了。」

許知樂滾了滾喉嚨，說：「我剛剛在警察局聽到了魏暘和他的電話錄音……」

唐露望了過來。

許知樂緊了緊拳頭，指尖按著掌心的時候就跟按在心尖上的軟肉似的，他聲音藏著聽不出來的顫抖：「魏晉先是說要去找你麻煩，魏暘說，他做了這麼多畜生事怎麼還敢出現在你面前，後來魏晉又說要去我們公司鬧事，找人去砸我們公司大門……魏暘說能給他錢，讓他老實點，不然就一分錢都不給魏晉。」

「魏暘找的三個兼職全都給魏晉了，魏晉說，讓他別忘了以前是怎麼打你的，要是魏暘不老實給他錢，他有的是辦法弄得我們不得安生……」

唐露痛苦地摸了一把臉，說：「這孩子怎麼這麼傻，非自己硬扛著。」

「我知道他捅那一刀是怎麼下得狠手，他只是用他的方法在保護我們罷了。」

身邊傳來唐露細微的抽泣聲，許知樂哽了哽喉嚨，說：「露姐，我有個事想跟你說。」

「你說。」

「我本來最害怕告訴你這件事情了，但是魏暘在我面前勇敢的次數太多了，我得像他一樣勇敢才行。」許知樂聲音微啞。

「你……」

「我也喜歡他。」許知樂看向唐露，說出前半句之後就跟有了什麼用不完的勇氣似的，許知樂接著說，「就是那天你發現的魏暘喜歡我的那種喜歡，我也很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