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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的人也沒再講話。

快要到辦公室的時候，周遭的學生的少了很多，沈離以為他後來走了呢。

刻意確認似的轉過了一次頭，結果那貨就只是走在不近不遠的地方尾隨她，「你跟著做什麼？」

被發現了他反而更理直氣壯了，溜到她身邊去，「我是它爹，我去接我家貓怎麼了。」

「……」

好意思說，要不是他，小狸貓能有今天。

沈離都懶得跟他講話了，隨他怎麼跟，只管自己進辦公室跟老師打完招呼把小貓節奏，臨了還受了幾句思想教育，6長鶴倒是在門口看得樂呵。

在這一瞬，沈離有種想跟老師坦白一切的衝動。

接完了貓他還沒有自己另外走開的意思，一路跟著沈離下了樓梯往校門外走。

快到6長鶴停放的車位時，才捨得開口：「坐我車回去吧，公交車也不讓帶寵物。」

沈離試圖講理：「你就不能自己把它帶回去，你不是他爹嗎？」

6長鶴油鹽不進：「不能，你自己看著辦。」

沈離：「……」

無話反駁，最後還是跟在他後面往車位那邊走，隔著一段距離，6長鶴從兜里掏出車鑰匙開了鎖。

幾下亮燈閃爍與響聲後，隨之跟上的是身後不遠緊密的腳步聲，還有拉長音的交喚：「餵——」

兩人一併轉頭，幾個明明穿著校服卻仍泛著二流子氣息的人站在那邊，沈離一眼認出來中間帶頭的——之前把她騙去小樹林的那個，自稱是楊倩表哥的男生。

6長鶴沒那個記性，他才懶得記自己前兩天都揍過什麼人，況且那天揍的人太多了，月黑風高，也記不得誰，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找茬，眼神比對方還兇狠回瞪過去：「幹什麼的。」

那人被瞪得有點聳，一看見6長鶴頭皮就隱隱作痛，為此他還特意去剃了個寸頭，生怕以後打架還有人那麼狗，「不記得我了？」

6長鶴脫口而出：「沒印象。」

「……嘖。」老子記你記得飯都吃不下，你打完了就一句沒印象？

還是沈離提醒他：「之前在小樹林的那個……」

「哦……是那貨啊。」6長鶴突然醍醐灌頂，朝那男生抬了抬下巴，笑得更張狂肆意些，「哥們剃寸頭了啊，夠聰明，怎麼？還想打？相信我，你一根毛都沒有都打不過我。」

他噎住了半晌，才慢慢說出目的：「……我是來道歉的，你怎麼還羞辱人呢。」

「……」看上去有點像猛男委屈，不能深想，給6長鶴驚了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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