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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褚言主動道:「我不問了。」

李嗣源收斂了一下咳嗽，看上去認真又仿佛不認真的回答道:「我……我覺得是喜歡吧。」

「那你喜歡我嗎。」李嗣源看向了褚言，他似乎想要先得到褚言的回答。

其實李嗣源早就做好了告白的準備，只是突然被褚言這樣詢問，他又本能的想試探一下褚言的想法。

褚言按照他的模板回答道:「我也覺得是喜歡吧。」

皮球又被踢了回去，李嗣源一本正經的說道，「還是先幫你找齊魂魄吧。」

清源山脈上，兩個人按圖索驥，終於在山尾一個不起眼的小地方，找到了褚言的魂魄。

這個魂魄和其他的魂魄又不太一樣，他機械化的做著砍樹劈柴的動作，但實際上他又沒有碰到樹，只是在重複這個枯燥的動作。

在察覺到褚言和李嗣源接近的時候，他直接躺到了地上開始裝死。

也幸虧這處地方鮮少有人來，不然以最後這靈魂碎片的蠢勁，可能早就被人捉去煉藥了。

褚言走進這個碎片的時候，感覺到碎片身上傳來一股吸力。

以往都是他把別的碎片吸過來，這個碎片卻格外有意思。

褚言放鬆了心防，和對方徹底融為一體。

青天白日，似乎憑空響起了一聲驚雷。

李嗣源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警惕的盯著天空。

而倒在地面上的小孩小褚，已經閉上眼睛，做起了一個看上去美麗的夢。

…………

褚言有記憶的時候，就在星際的一個孤兒院裡生活。

他們的孤兒院很小，只有十幾個小孩，一個院長，還有一個小美老師。

院長平常總是板著臉嚇唬小孩，小美老師總是一副累到極致的模樣敷衍小孩。

但其實他們的生活，已經足夠幸福，甚至相比於有父母的小孩，還要幸福。

小美老師沒有小學老師的資格證，所以只能教他們學前的知識，等到了六歲，他們就可以上免費的福利小學了。

星際的福利體系很完善，就算是褚言這樣的棄嬰，也可以毫無顧慮的上到大學。——只不過工作後要還一筆數目可觀的貸款。

還沒上小學之前，褚言見過幾個來領養的父母，但是他們最後都沒有選擇他。

因為褚言性子不是特別好，不是很活潑，還有點怯場。

上了小學之後，想領養他的父母就更少了，院長也告訴過褚言，越小年齡越容易被領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