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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节课上完,贺安翼迫不及待地把课本往腋下一夹,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出了教室,跳上贺家来接送的专车才肯好好喘上一口气,慢慢平复下因为激烈运动而跳得过快的心脏。
绿豆豆一脸不忍直视地指着他,“你能不能淡定点?”
贺安翼咧了咧嘴,举起一根食指摇了摇,“不能。”
绿豆豆无奈,妥协道,“那也别太丢我们治疗阵营的脸啊。”
贺安翼笑道:“你就放心吧。”说完还在精神世界中幻想出一只大手,狠狠地撸了一把绿豆豆的小龙头。
绿豆豆被揉得汗颜,忍不住腹诽:就这个猴急样,叫它怎么放心。
等车子驶到老宅,贺安翼急吼吼下车,把课本往仆人手上一塞就直冲贺知的卧室。
贺知卧室的门是紧闭的,看到守在门外的姜门和姜塔,贺安翼知道他要找的人此时就在里头。
只是临到门前他反而紧张起来,在内心里踌躇一阵,才忐忑又期待地走上前敲响了门。
门旁边的姜塔突然重重咳嗽了几声,贺安翼把视线转向他,挑眉,“怎么了?”
姜塔低头小声道,“童少爷在里头。”
贺安翼拧了拧眉,虽然没说什么,但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不高兴了。
姜门这时也凑过来道,“童少爷疯病犯了闹着不肯吃饭,只有少爷才能安抚下他。”
贺安翼抽了抽嘴角,还没来得及想出自己该做什么表情,里头就传来了贺知的声音。
“进来。”
姜塔和姜门瞬间恢复成笔直笔直的站岗姿势,贺安翼抬手挠了挠鼻子,又做了个深呼吸才平复下越跳越快的心跳,伸手一把将门推开。
所幸门里的风景没他想象的那么不堪入目,贺知和贺童坐得很远,一个在书桌旁边看书,一个却端着碗饭,老老实实地坐在门边的小板凳上吃着。
贺安翼扫了贺童一眼,贺童却像是没听到开门声,也没看到有人进来一样,管自己埋头吃着碗里的饭菜,就像个特别让父母省心的乖宝宝一样。
“童哥好。”虽然不知道贺知要他们俩和睦共处的用意在哪,但我们的贺宝宝对喜欢的人向来是言听计从的,他特别欠抽地在刚进门就去‘招惹’了贺童。
贺童像是没听到他的那声招呼,别说吭声了,那是吝啬的连一个屁都没放,安静的房间里只有他大快朵颐的咀嚼声。
贺安翼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又扭头特别高兴嘹亮地朝贺知鞠了一躬,“哥,我回来了!”
贺知朝他温柔地笑了笑,几乎是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书,然而还没等他来得及招手让养弟过去,大腿上就一沉,某位巨婴宝宝早就迫不及待地跳到了他怀里,还非常自觉地拱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
贺知起初还有些诧异地看了眼怀里的养弟,心念一转,又了然地勾了勾嘴角,满意地将两手紧了紧,抱实了怀里的人,青年的身体跟他贴得很紧密,又跟个火炉一样,那胸口的每一次呼吸起伏,都好像在若有似无地撩拨他。
特别是在对方还不停地把脸埋在他肩颈那蹭来蹭去的情况下。贺知觉得贺安一定是上天派下来考验他自制力的。
贺知暗含警告地拍了拍养弟的屁股,果然怀里的人身体一僵,顷刻间老实了下来。
看似安分下来的贺安翼,实则却是把脸埋得更深了些,他拼命地呼吸着贺知身上的气味,贪婪的模样好像一个在沙漠里渴了七天终于喝到一滴水的旅人。
房门的方向传来一连串呯啉哐啷的声音,然后是贺童鬼畜版的尖叫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贺安翼身体一抖,刚要抬头往后看,就被一只属于贺知的手给重新摁了下来,“没事,别怕。”
大佬的声音自带定心剂效果,贺安翼心大地无视了身后的男高音尖叫,重新对着贺知的脖子亲亲蹭蹭。
门那边的贺童被听到动静冲进来的姜门姜塔兄弟一左一右地制在了原地,贺知拿手缓慢地顺了顺怀里‘受了惊’的巨婴,皱眉看向贺童,“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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