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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算是看明白了,那持剑的丫头分明没有签过字画过押,甚至都未曾去过四方桌前,凶器既然是一支暗藏玄机的毛笔,那她便不是杀人凶手。
真正的凶手,在他们五人之中。
这五人,一个是娇柔的女子,一个是走路都费劲的病秧子,还有一个像雕塑一样毫无存在感,就剩一直在叫嚣的何斐和周荇嫌疑最大了。
轻影走到周荇和何斐眼前,问道:“两位自上了这麒麟台便一直在交谈,想必关系不错,就是不知,何员外为何要在张来财死后鬼鬼祟祟逃跑?周员外又在掩饰些什么?”
仿佛有一道雷光从身上窜过,何斐和周荇的面色均变得十分难看。
这一遭下来,反应再迟钝的人也不难看出,京城来的两位大人都十分袒护此女子,只怕她也是一位皇亲贵胄,他们招惹不起。
何斐恭恭敬敬回道:“何某的确是畏血。”
“是吗?”轻影勾唇笑了下,声音听不出喜怒。
就在何斐以为蒙混过关时,一柄剑横在了他的脖颈,剑只半出鞘,一半是锋利的刀刃,一半是冰凉的剑鞘。
轻影持剑抵在何斐身前,不怀好意道:“景王殿下来之前,我听何员外说过一句话,何员外说,我是来寻仇的?”
何斐惶恐地看着她,一双狡猾的眼里刹那间聚满了阴鸷,却又在转瞬间化为了浅笑:“姑娘开什么玩笑,何某何时说过这种话?”
的确是极不经意的一句话,在场许多人都没有印象。
面面相觑间,杨砚书一拂衣袖,道:“本官可以作证,你确实说过。”
杨砚书的身姿像是一株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他就那么干干净净地立在那里,高雅而端庄,他说出口的话,几乎不会有假。
轻影继续问道:“张来财是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吗?你为什么会觉得有人要找他寻仇?”
眼见自己败下阵来,何斐眯眼瞧了轻影一眼,沉默了许久。
轻影将剑又拔出一分,抵得何斐的脖子生疼:“对了,何员外还说过,张来财是你们的多年好友,莫不是你们曾沆瀣一气,如今何员外怕事情败露,所以动手杀了张来财?”
“胡说八道!”何斐横眉瞥了轻影一眼,咬着牙道:“姑娘的想象力过于丰富,何某绝不是凶手,姑娘揣测的那些事,何某也从未干过。”
“那好,换一个人,周荇,你来说。”轻影又冷冷扫了周荇一眼。
周荇比何斐的性子直很多,也比何斐贪生怕死,轻影的一个眼神就足够让他腿软,他战战兢兢冲何斐道:“何兄,陈司马已经死了,今日不解释清楚,恐怕我们这一遭难以过去啊。”
“你闭嘴!”何斐狠狠咒骂了周荇一通:“你个蠢货,今日我们未曾杀人,他们将罪名安到我们头上那便是严刑逼供。”
“陈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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