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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诗被人们代代传颂,百姓们都说,如果有人破解谜题、找到了藏宝的地方,那就是当年埋宝藏的人回来了。”
段白焰低声问“然后呢”
他喜欢听她讲故事,她的声音让他想起某些他按住她的手腕、将她的腰掐出红痕的时刻。那时她的嗓音更细更软,无论求饶还是气音,都能轻而易举地切断他理智的神经。
他像一千零一夜里那个暴戾的变态,逼迫少女委身于他,而她靠着与生俱来的聪慧,解决这场天降的无妄之灾。
“然后”姜竹沥挠挠头,“没有然后了。”
段白焰“”
他面无表情,戳戳自己胸口“来,睡。”
姜竹沥挣扎“那我再给你讲一个”
“为什么拒绝我。”
“什么”
“说这么多。”他抬眼看她,眼底带着她熟悉的冷意,“不就是为了拒绝我”
可是似乎又有点儿不太一样。
他眼底的冷意有裂纹,更像一种惶惶的畏怯,似乎受到伤害,又不敢流露出来。
姜竹沥一下子不安起来。
她终于敢确认,他比过去更加强大,却没有过去那么无坚不摧。
可她不知道该给他什么回应。
“韶山山腰的几个村子里,住着一些很少见的少数民族。”半晌,段白焰主动开口,语气平稳,“成年之后,无论男女,都会向父母叩辞行。从那天起,父母对他们不再有抚养义务。”
“所以成人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是一场简单的成年礼。”他说,“还意味着彻底独立,与过去的家庭一刀斩断,开启真正意义的全新的生活。”
他们在这时候离开父母,出门远行。父母不会去送,儿女不会回头。
姜竹沥眼眶突然有些热。
“我”
“所以,你应该告诉我。”他抬眼望过来,目光穿越这四年的千山万水,落到她身边,“真正的原因究竟是什么。”
畏惧尝试的原因。
害怕被控制的原因。
“我一直以为”姜竹沥舌根苦,“你不知道我家里的事。”
过去的日子里,段白焰似乎对什么都不太上心。她很少在他面前真正地提起自己的家庭,那本质上与他无关,她不希望他参与她的不愉快。
她似乎对他有什么误会
段白焰心情微妙“因为明含”
“不完全是。”
他沉默着,等着听她说。
事实上,在高中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段白焰都误以为,姜竹沥很不喜欢她那个小妹妹。
他亲眼见过,她的母亲来参加家长会,言之凿凿地当着很多人的面斥责她不够努力,无论课内还是课外,都不如她妹妹。
可那时候,她是班上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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