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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文初靜存了一點私心,不管這婚現在離沒離,如今也只是差個結果罷了。文樂知不可能永遠單著,如果多接觸些人,能很快找到意相投的對象也說不定。
只是他們都沒料到,程泊寒會來。
最前排中間的位置上,程泊寒和元洲商會的老會長不時交談兩句。對方神態自如,眼神一次也沒看過來。
文樂知在後面找了個角落坐著,抱著僥倖心理,心想程泊寒忙著應酬,未必看得見他。
等那兩幅古篆被拿上來,空氣安靜了一瞬。
拍賣師簡單介紹了作品情況,很快喊出底價。第二排中間位置有人舉牌,是坐在程泊寒身後的路津,兩幅作品全拍下來了。因為一上來,路津就高於底價兩倍三倍甚至是十倍地往上叫,別人根本沒法接。
現場開始有人竊竊私語。
「他們不是離婚了嗎?」
「沒呢,聽說還在辦手續,應該是快了。」
文樂知有點坐立不安,拍賣沒結束就悄悄溜出去了。他不知道的是,他前腳走,程泊寒的目光後腳就掃過來,看了一眼他坐著的位置,很快便轉過頭去。
現場也只有老會長敢開程泊寒的玩笑:「往年叫你也不來,今年這麼積極,醉翁之意啊!」
程泊寒抿唇笑了笑。
老會長又說:「樂知是個好孩子。」
程泊寒說:「是我做的不好,才生氣的,再不哄回來,家裡就亂套了。」
他這話說得曖昧,言語間完全是對愛人鬧小脾氣的那種口氣和無奈。
老會長聽了也跟著笑,心裡便明白文銘和通達怕不是外界傳的那樣要掰了,這可能就是人家夫夫間拌了個嘴。看來之前文初靜找他談的那個項目,還是不能輕易拒絕的。而之前聞風而來想把自家孩子介紹給程泊寒的人,也得提醒一下了。
拍賣結束之後還有一個酒會,文樂知早早就離開了,因為現場帶著打量和探尋的目光讓他很難受。他們的結婚聲勢浩大,離婚同樣為人樂道。
沒辦法,圈子就那麼大,什麼消息也藏不住。況且文家和謝、程兩家的婚姻波動太密集,不成為談資才怪。
他在飛倒退的街景中,盯著茶色車窗玻璃發呆。
竟然已經一年了。
他們的婚姻持續了一年,現在走到這個下場,說不清楚什麼感覺,就是覺得心裡空蕩蕩的沒有實感。今天又見到對方,之前那種對程泊寒的恐懼和緊張淡了很多,如果以後漸漸不來往了,文樂知想,相信很快就會變成陌生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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