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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文竹你说那小将军是不是嫌弃本格格不会骑马?”
文竹僵直身子一动不动,碰都是不敢碰的,别误会,文竹不是嫌弃,她是被嫌弃。
“文竹,你穿的都是什么衣服,这料子太粗糙了吧,刮得我脸疼。”
柔则将脸撇过一遍,确保女婢的粗糙衣料不会刮伤自己娇嫩的脸庞。“我不是嫌弃你的意思,只是这料子实在是让我不舒服,文竹你会理解我的对吗?”
柔则连忙解释道。
文竹日常面对柔则都是睁着死鱼眼,可有可无的应和着“格格说的是,格格是对的。”
得了文竹的回应之后柔则又开始诉苦。
“我今日为那小将军这般花力气梳妆,他为何想要我难堪呢?女子以贞娴为美,小时候额娘也说女子要有大家闺秀的样子,一动一静皆是要柔慧,为何他今日要逼我上马?”
文竹点点头,然后开始神游这个月的月例会正常放吗?应当是会的,毕竟柔则的奶嬷嬷已经被赶出去了。
说着说着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害怕的地方,柔则瑟缩了一下“那小将军的妹妹亦是……亦是”
兆惠将军的儿女自然也是学了武将的做派,干脆飒爽学的十成十,小姑娘利落的翻身上马,比柔则还小上几岁,便也能弯弓射中小兔这些猎物。
“那兔子那般柔弱可爱,何故无端将它射死?未免过于残忍。”柔则暗暗垂泪。
文竹没怎么听,倒是听到兔子之后耳朵竖了起来。
兔子?什么兔子?干娘说这几日福晋偏爱干煸辣兔,文竹时常去厨房蹭吃的,闻到这道菜都馋死了。
想着刚出炉的兔肉看着都能够想象得出干香干香的,咸咸辣辣的味道,文竹觉得自己都要流口水了。
“……以后有空定是要让耿佳妹妹学学女子娴雅的”柔则叹了一口气之后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好像是把自己代入了嫂子的角色。
还好这些话柔则没有在其他人面前说,文竹都不是爱生事嘴碎的人,不然这番言论必定会受人唾弃。
乌拉那拉氏是跟着圣祖爷打天下的满洲大族,往前数三代便是女子中也不乏骑射打仗的好手,远的不说,便说柔则的亲生母亲觉罗氏在闺阁中惹了她就连庶出兄弟都能甩一鞭子的狠人。
现在到了柔则这却开始唾弃骑马射箭粗鲁,也是好笑。
本来今日柔则就是故意躲出去不愿意见到回门的宜修,庶妹摇身一变成为嫡女不说还嫁给了皇子,让从小就被觉罗氏灌输宜修不如自己的柔则有些接受不了。
当然,她当然不会觉得是自己的错。
毕竟她是那么的柔弱惹人怜爱。
柔则只是接受不了宜修回门向自己炫耀,妹妹本就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人,上一次自己不过是好心跟她说不要进宫那样频繁,不然会惹人说闲话的,谁知妹妹却不领情好一番伤了她的心。
在柔则的世界观中,从小到大她就没有犯过任何错误。
最可怕的从来不是坏人作恶,可怕的是作恶的人把自己当成好人,把作恶当成理所应当。
柔则絮絮叨叨的说着自己今日遇到的不公,觉得不受重视,不然那小将军不也会不知道她不喜欢这类粗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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