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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说宋怀玉也在？”林莺歌往周围看了看，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

“她休假结束，刚走。”柳卿蕴接过林莺歌手里的背包，“我送她来走，顺便来接你。”

顺便……

林莺歌神色黯淡了一瞬。

柳卿蕴不做声，偏头装作睡着的样子，林莺歌本想和她聊聊，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见状只好沉默。

车里保持着一种诡异的静谧。

这种奇怪的气氛一直维持到民宿。

柳卿蕴把林莺歌送进房间，想出去时被她拉住手腕。

“卿蕴，等等。”林莺歌把她拉到床边坐下。

“我有话和你说。”

林莺歌恳切的看着柳卿蕴的眼睛，期待从中找到自己的身影，但只瞧见了一片迷雾。

“你说吧。”

其实现在说出心意并不是好选择，林莺歌原本的打算也是温水煮青蛙，等到柳卿蕴依赖上自己再慢慢剖心置腹。

但现在意外发生了，宋怀玉的出现吸引走了柳卿蕴的注意力，如果再不行动，柳卿蕴就会彻底消失在自己世界里。

林莺歌神色哀伤，眼角滑落一滴泪水。

以前，柳卿蕴的眼睛都是自己，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卿蕴，我喜欢你。”

带着破釜沉舟的勇气和孤注一掷的决心，存着无法言说的奢望和情真意切的恳求。

林莺歌伸手，想要触摸自己心里的光。

“我知道。”

冷冷的三个字，打碎了林莺歌所有的心理防线。

“你……你知道！”

林莺歌手足无措，无助的拉着柳卿蕴的衣角，断断续续的说，“你怎么会……知道，我，我从没，跟别人说过！”

柳卿蕴拂开林莺歌的手，俯身掐住她的下巴，“我们是朋友，对不对？”

“对，可我……”

柳卿蕴唇角浮现出一抹笑意，亲昵的说，“你怎么样不重要，我们是朋友，一直都是朋友，对吧？”

林莺歌愣在原地，脸色煞白。

她好似第一天认识柳卿蕴，看着眼前熟悉的脸，只觉得浑身冰冷。

这个记忆中活泼可爱的人，什么时候长成如此深不可测的模样。

柳卿蕴放开手，没有理会自己的一句话引起多大反响，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早点说出来也好，柳卿蕴心里冷笑，要不是看在两人多年的友谊、家里还是世交的份上，自己一定将话说的更绝情些。

毕竟林莺歌并不符合自己选择玩具的标准，平日守着朋友的界限玩一玩暧昧游戏也就罢了，动真格的，她还不配。

驯服她这只小羊羔，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柳卿蕴站在花洒下，任热水冲刷着身体，不自觉地想起那日焰火下宋怀玉含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