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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这样,事情就变得有些棘手起来,她无法提前知道萧从恕会做什么,未来难以预知,很难摸清萧从恕这辈子打算什么时候起兵。
舜音担忧问“可有通知我外公记得写信让他小心留意边关的情况,我担心萧从恕会图谋不轨,如果他起兵造反,第一个要攻打的就是边关。”
“放心,我早就派人送信过去了,外公现在应该已经收到信了,我在信中提醒了他此事,他得知消息后会加强对北漠的戒备。”
墨醉白虽然不知道舜音为什么一直如此提防萧从恕,好像笃定的认为萧从恕一定会是北漠的领头人一样,但他相信舜音,也跟舜音有一样的判断,萧从恕狼子野心,绝对不会甘愿俯称臣,北漠问题早晚都要解决,所以越快解决越好,否则只会留下无情的祸患。
舜音这才略感放心,她担心萧从恕会像上辈子一样对外公痛下杀手,只要外公早做提防,应该就不会有事。
暂时可以肯定的是,萧从恕如果在这个时候造反,就是足足比上辈子提前了两年,兵力一定比不上上辈子,而且上辈子外公提前被害,萧从恕少了这个劲敌,造反的时候顺畅很多,这辈子有外公在,萧从恕在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应该不敢轻举妄动,外公一辈子戍守边关,若有一日真的打起来,萧从恕未必会是外公的对手。
起风了,墨醉白摸了摸舜音的手,感觉她的手有些冷,“我们回去吧,你如果想看雪景,等下次下雪我再陪你出来看。”
舜音也觉得有些冷,便点头同意了。
她正想从墨醉白身上起来,墨醉白就戴上面具,抱着她站了起来,根本没有把她放下来,直接大步往东棠院的方向走。
“成何体统,快放我下来。”舜音羞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身子不舒服,我抱你回去。”
舜音看到不远处有丫鬟端着东西走过来,不好意思的将头埋到他的肩膀上,“府里人多,还有长辈,让人看到不好。”
“我们是夫妻,没有什么不好的。”墨醉白嘴角上扬,语气颇为骄傲,“我抱着自家娘子那是天经地义,谁敢不同意如果有人敢不同意,我就把皇爷爷给我们赐婚的圣旨拿给他看。”
舜音“”
她被墨醉白抱得紧紧的,阻止不了他,只能将脸紧紧贴着他的脖颈,不敢抬头去看。
一路有不少丫鬟和小厮路过,看到墨醉白抱着她都是一脸惊慌,表情一个比一个惊讶,他们默默退到一旁,低着头行礼,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墨醉白一脸坦荡,把步子迈的格外稳重,一点也不在乎大家诧异的目光。
舜音觉得再这么下去,她的脸皮都要练得变厚了。
府里的长廊很长,舜音靠在墨醉白的颈边,呼吸一直柔柔的吹拂过来,柔软的脸颊偶尔蹭在墨醉白的脖子上,淡淡的清香一直围绕着他。
墨醉白渐渐觉得呼吸不太稳,脑海中有许多昨夜缱绻的画面闪过,他将嘴唇抿紧,加快了步子,把舜音抱回屋里,努力挥散脑海中乱飞的想法。
他放下舜音后,狠狠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去桌边倒了一杯茶灌了下去。
舜音坐在暖榻上,脱掉外面的斗篷,把冻冷的手贴着热乎乎的暖榻,脱掉绣鞋,把脚也挪了上来。
她疑惑的看着墨醉白,“我有那么沉吗”
回来这段路虽然有些长,但也不至于累成这样,墨醉白竟然流汗了。
舜音迟疑了一下,觉得自己最近并未胖,犹豫道“你可用补补身子”
墨醉白身体猛的僵住,“”同床共枕第二天娘子让他补身子,这是什么意思
墨醉白忽然慌了起来,莫名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当中。
屋子里静的出奇。
萌兰走进来,奇怪的看了一眼僵直站在那里的墨醉白,递给舜音一封信,微微垂着眸子没有抬头,“小姐,花小姐说她现在不方便来墨府,所以只能写信给您。”
花家和墨家现在基本闹僵了,花明疏如果现在来墨府,恐怕只剩下尴尬,冯二夫人如果抓住机会,恐怕会闹个不停。
舜音接过信拆开,看清里面的内容后,微微有些诧异,拧了拧眉。
墨醉白好不容易从打击中缓过神来,暂时按下复杂的心情,走到她旁边坐下,见她面色严肃,低头看了一眼她手里信件问“怎么了”
舜音放下手里的信,简言意骇道“明疏在信中说想私下见大哥一面,求我帮她安排。”
墨醉白神色诧异,不解问“花明疏为何要见墨崇书,他们二人认识么”
舜音把花明疏认错恩人的事情说了一遍,顺便把昨日她现事情真相的经过也说了一遍,然后沉吟道“明疏如果不亲自听大哥说清楚当年的事,恐怕是不会甘心的,这毕竟是她多年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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