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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沐少渊真的恶心透了自己，她心里反倒松了口气。

听到窸窸窣窣的穿衣声，她埋着脸吸了吸鼻子，重新抬头便又恢复成那个要钱不要脸的季染秘书。

“沐总这么早就走呀？”她的语气里满是轻浮，虽是挽留，眼神却巴不得他快点滚。

沐少渊一眼看出她在装模作样，嗤笑一声说道：“求我的话，也可以留下。”

“过夜费十万。”

季染立刻露出狡黠的笑容，伸手又要去摸pos机。

沐少渊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眸色黑沉如墨。

他狠狠掐住季染的下巴，惩罚似的在她丰润的唇上咬了一口。

“你也就这具身子值点钱。”

“能让沐总睡了三年还没厌，是我的荣幸。”

季染向来嘴上不饶人，她以前家里有钱，就算哪句话说得难听了也有的是人捧着她。

后来家里破产，她背了三千万的债不得不夹着尾巴做人，便越来越老实，别说是怼人了，如今连大话都不敢吭一声。

也只有在沐少渊面前，她敢这么说话。

因为她盼着他有那一天能腻了自己，好让她别再承受这样的折磨。

沐少渊眼底的笑因为她这句话瞬间消失。

他换上副冷厉的表情，薄唇紧紧抿着，一副气的要杀人的样子。

季染深深吸了口气，不甘示弱的瞪着他。

曾经那个说要守护她一生的男人如今却成了将她拖入地狱的恶魔。

两人僵持的功夫，沐少渊的手机响了。

相亲对象

对方是沐少渊的相亲对象，听说是位通讯公司的千金大小姐，只见了他一面便深深爱上了他。

倒也不奇怪，毕竟早在十年前季染就开玩笑说过，就算沐少渊穷困潦倒也能靠这张脸混口饭吃。

他天生一副好皮囊，每当他用那双丹凤眼看着季染的时候，她总会情不自禁的沦陷进去。

那位相亲对象今晚已经数不清多少次打来，却全都被沐少渊挂断。

“接吧，我帮你作证，沐总在‘加班’。”

季染故意调笑，垂下眸，堪堪遮住眼底破碎的光芒。

她想起今天早上沐夫人约她去咖啡厅时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