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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茗问：“明天，眼睛肿了怎么办。”

“你哭的时候怎么没想起。”

“就是，就是控制不住。”白茗又打了个嗝，“我不是故意想哭的。”

但白茗只要想想，就觉得眼泪控制不住的。

她抿了抿水，但感觉唇瓣还是干，索性牛饮一杯，喝完再打了个嗝，把杯子给了艾可莘，“还要。”

“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艾可莘起身给白茗倒水。

艾可莘这哪里是来安慰人的，这是来伺候祖宗的还差不多。

她看着白茗那哭得可怜兮兮的样子，又不忍心说重话。

明明在此之前，她就给白茗做好了心理准备了。真是没有经历过风雨的小姑娘，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的爱情而已，哪里就哭得那么伤心。

白茗喝完了水，还是觉得伤心，抱着艾可莘好一阵哭。白茗哭得默默地，也不出声，不知道是汗渍还是泪珠，浸湿了艾可莘的衣服。

艾可莘觉得自己背心发汗，她将人推开些。

“太热了，我去把空调开低点。”

白茗抓着艾可莘，“你就不能让我好好哭一哭吗？哪里来那么多的要求。”

艾可莘叹口气，她这是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这辈子给今梦离收拾烂摊子。

她把白茗的爪子挪开，“我还没说你。”

艾可莘开了空调，把白茗的头发拨开，白茗已经哭得有些头发贴合在脸上，脖颈也是些许的汗，黏糊糊的，不知道是哭红的脸和脖子，还是热红的。

如果不是白茗哭得那么伤心，其实艾可莘很难相信白茗有认真喜欢一个人。

因为白茗的喜欢就像小孩子的喜欢那样，如果亲近是喜欢，那她觉得，白茗对她，都比对今梦离的要来得更喜欢些。

“不就是没有得到喜欢的人的回应吗？你这样哭，你的粉丝呢？她们那么喜欢你，也没想过要你回报什么。”艾可莘说。

白茗抿唇，不说话。

这不太一样，粉丝喜欢她，她也喜欢粉丝，他们的关系像是鱼与水，她是离不开水，但水可以离开她。这对她来说，是生命不可或缺。

但今梦离，能给她精神上带来满足和愉悦。

白茗说：“我，是不是不太好。作为偶像我不该憧憬爱情，我好好工作，这样就能满足许多人的心愿了。”

艾可莘没说话，因为他们出道之前都培训过这些，爱情对于偶像来说，更是负累。

“但我也没想到……她、她可是今梦离。”她就是控制不住的喜欢。

“我还喜欢国民男神，但也没想让他为我如何。”

白茗也觉得，这样一对比，自己的想法就像是在做梦。

太天真了。

白茗慢慢地止住了打嗝，而后看到了艾可莘买的奶茶，“我，只吃珍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