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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给了。

按例，太后得在账本的结款数边上上签名的。

一手签名，一手拿钱。这是程序，太后签了名就代表着她确认了这事。

太后急着出门，说我回来给你签，包子呵呵装呆，“主任，签一下很快的，这个不签的话，我怎么拿钱呢？手续嘛，还是要办的。”

太后嘟嘟哝哝地签好字，可能心急，也可能是生气，力气大到把纸都差点划破了。

包子才不管呢，走好流程就行，管你高兴不高兴。包子理好账，清了场，锁门。

第二天，包子才开门坐下喝了杯水，电脑还没开呢。突然，太后从办公室嘭嘭地冲到包子眼前！

包子吓了一跳，呛了口水，连鼻孔也流出水来。

太后一进来，就关上门。

包子的心提起来了。

难道太后终于受不了包子常常“无视于她”，要对包子下毒手了么？

包子内心挣扎着，看着太后走近——虽然只有短短一步之遥，包子觉着，好似过了六亿光年。

太后面色凝重，看着包子。

然后，她以无比怀疑的口气说：“包子，主任我问你个事！”

包子：“呃，什么事？”

太后：“昨天你给我报销的钱了没有？”

此话一出，包子眼睛都鼓成包子了！

包子仿佛觉着自己处于异度空间，整个人都飘浮起来了。人们都说，开玩笑可以，但不能开过度。

比如你和一个警察，是万断不能拿人家枪开玩笑的。

比如你和一个农民，是万断不能拿人家的耕牛开玩笑的。

比如你和一个商人，是万断不能拿人家的商誉开玩笑的。

这些都是人家吃饭的家伙。

好比包子。

你可以和包子开玩笑，但不能拿包子的公款开玩笑。

特别是——拿了钱又说没拿的！

有一个包子就砍死一个！

如果是换了别人，早就当场血贱三步了。可面对着是太后，一个不慎，血贱三步的估计是包子自己。于是包子只好努力回忆到底给没给太后钱，可不管她怎么回忆，她死活就是记着，太后把钱塞进大公文包里带走了。

太后问了一次，二次，三次。

包子一口咬定就是太后拿走的。

太后见包子难得如此斩钉截铁，也犯疑了——或许从一开始，她也是抱着不确定的态度来的。于是，她抱着难得的一丝疑惑口气，小声地说：“那，你记不记得我放哪儿了。”

包了从太后的头发看到太后的上衣，从太后的上衣到太后的裙子，再到太后的丝袜腿，最后停在太后的鞋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