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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路源爆粗口,沈慕林起身,走到浴室门旁,倚着玻璃轻笑着问,“是不是有想起什么”
“没,我就是,不小心把东西掉地上了。”路源颤抖着手捡起地上的装牙具的盒子,“几点了,我还要去上课。”
“九点。”
路源九点半就要去上课,在这之前还要回家换身衣服。
像是找到了借口一样,路源特着急的开始洗漱,满口牙膏还得念叨两声,“完了完了,迟到了。”
他的小心思全都写在脸上,飘忽的眼神,涨红的耳垂,一举一动都充斥着局促不安。
沈慕林知道他想起昨晚的事了,又不清楚他还记得多少,“路源,我的鞋呢。”
“什么鞋”路源正用白毛巾擦着脸,冷不丁停下,露出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满是疑惑的看着沈慕林。
“你昨天晚上,把我的鞋从阳台扔下去了。”
“卧槽真的假的我还干嘛了”
路源的问题里,有一个还。
沈慕林眼睫微动,“你还唱歌了,唱的非常难听。”
“算了,你别说了”路源满脸都是恨不得当场去世的尴尬。
难道真的不能带情绪喝酒
昨天晚上也没喝多少啊,居然醉成这样
路源收拾好自己,从床头柜上抓起手机开始穿鞋,“林哥,我真来不及了,先走了”
门被打开,又砰的一声关上。
沈慕林穿上自己的鞋,站到阳台里,很快就看到了他的身影,跑的比兔子还快。
他真的很像兔子。
遇到自己解决不了的事,第一想的就是跑,经不起丁点的风吹草动。
沈慕林没办法给他风平浪静,所以,有些感情,在他强大起来之前,只能隐忍着,埋藏着。
只有在特定的时刻,才能短暂的放纵,将那个自己都厌恶的人从牢笼里释放。
昨晚。
到酒店时,路源已经在车上晃得不省人事,被沈慕林背在背上也不安分,两条腿又蹬又荡,像是把沈慕林当成了一棵树,要勇攀高峰。
明明是他自己动作大,还非要说沈慕林,“唔林哥,你慢点我要吐”
沈慕林轻叹了口气,一边开门,一边拖着他的屁股,将他往上颠了两下。
“啊”
正值夏天,两个人都喝了酒,身上滚烫的,交叠在一起,衣服上早已浸了一层滑腻的汗水,路源觉得不适,一个劲的动弹,衣服皱巴巴的卷了起来,露出一截白皙柔软的腰身。
沈慕林背着身,把他放到床上,坐在床沿边轻轻喘息着,一回头,刚好看到了那一抹亮色。
男人骨子里的劣根性蠢蠢欲动,他低低的唤了一声路源的名字,床上的人缓缓睁开眼睛,里面仿佛盛着一杯清酒,在房间吊灯的光芒下折射出几分勾人的缠绵与诱惑,“林哥”
沈慕林摘下眼睛,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语气轻柔的问,“还难受吗”
如果问这话的时候,他没有趴在路源的身上,那便和路源心中的那个兄弟没什么两样了。
“嗯难受。”路源看着他,眼神迷蒙且无辜,依赖中带着满满的信任,似乎将自己完完全全的交付于他,任由他尽兴摆布。
沈慕林喉头微动,用手捋起他额前柔软的丝,指腹在他的额角轻轻摩挲,“头疼还是恶心”
路源觉得困倦,他闭上眼睛,说想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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