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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豪溢无赖初显现 死局旋涡终无解（第2页）

穿上羽绒服，靳天媛返回厨房包饺子。厨房温度已低至o度左右。为了保护好室内尚存的7、8度的温度，靳天媛顺手关上了厨房门。

昨天晚上的面已冻成面冻块，只好慢慢化冻。她拿出生鸡蛋，炒一下，先做起馅儿来……

她边干边想，“此时美国时间那边应该是早上了吧，我的宝贝儿子不是在起床吃早点，就是在去上班的路上。我不能打扰他。

儿子唐助贤高中毕业考上了西安交通大学与利物浦大学联合在苏州办的西交利物浦大学，学的什么叫高新技术领域，靳天媛也说不上来。学制是在苏州本校学习两年，然后在英国利物浦大学留学两年，后来儿子又考上了美国的宾夕法尼亚大学的研究生。学习到两年的时候，儿子边学习、边实践工作。已经成功的应聘到了苹果公司。说是在研最新一代的什么m芯片和a36芯片什么的。上次通话，听儿子说新的m21芯片将在今年3月份布，新一代的macbook已经完成了最后的精准校验；越南和南非的mac生产线已经开足马力进行生产了；美国苹果总部正在筹划拍摄录制新款mac布会的视频；现在正在对新一代产品的广告设计能否达到预期做出前期调整。”

听儿子说，“整个苹果公司都严阵以待，再好的产品，如果没有打动消费者的购买欲望，以及无法让消费者知道此款产品的使用场景都是失败的。”

儿子还说，“儿子虽然是芯片设计的参与者，但已经自告奋勇递交了出镜讲解m21的性能的申请书。说是美国人都喜欢表达，他也喜欢表达。而且说什么来着’如果他能够成功出镜讲解m21芯片的性能的话，是自乔布斯开创新产品现场开布会以来，第一个出镜讲解苹果产品的中国人’”。

“这一点，儿子很随我。”靳天媛哈了一口气，刚才残酷的社会压力和现实令人恶心的亲人使她一直憋着一肚子火。想想儿子带给她的这些，终于可以舒展一下了。

一滴、就一滴幸福的眼泪从靳天媛的眼睑里，温润的冒了出来。在眼眶里打了两个圈，就像跳水运动员那样“前翻转体72o度，后翻抱膝，打开，落水，小水花”，钻进了冰凉的面团里。

靳天媛笑了。

没有止住，她又哭了。

用手背擦了擦脸上的泪，她又笑了。

“我不能打扰他，我坚决不能打扰他。”靳天媛一想起她有这么争气的儿子，干活也就有了无穷力气。揉面的频率也逐渐加快……

儿子这几年在国外，没少给靳天媛邮寄各类外版的物品，有衣服、化妆品、电子器材等。很多东西，靳天媛还没有拆封，就让靳豪溢抢过去给占有了；有些衣服，靳豪溢根本不拆封，直接到典当行典当出去换钱花了。那些被靳豪溢典当出去的东西，也就从来就没再回赎过来过；有些化妆品，靳豪溢直接作为交换价值给了“靳豪溢一直嘴上称的所谓女朋友了”。

靳天媛想起一个事就窝囊，“儿子刚进苹果公司不久，说要给妈妈用员工价买部iphone32promax2T美版手机。我说不要，我用不惯iphone。谁知让靳豪溢这个狗东西知道了，他私自联系表哥唐助贤说我想要。儿子花了2ooo美金卖了一部，寄到这边。直接没拆封就让这个狗日的东西卖了2oooo人民币。靳豪溢对外宣称，比官网还好，直接是公司第一手拿货。”靳天媛的笑脸又逐渐消失……

一边在美国有一个儿子唐助贤疼她，她也疼儿子的局面；但另一边另靳天媛非常不解的是，在本地儒承市，靳天媛还有个二女儿叫来纯莎，却一直对她冷眼相待。

二女儿来纯莎因今年忙于高考。所以近三年来，靳天媛与来纯莎娘俩几乎没怎么联系。三年中，来纯莎从来没有主动给靳天媛打过一个电话。对靳天媛主动打来的电话也是烦之又烦的样子。

一边是一个如此疼爱自己的儿子，一边是一个如此讨厌自己的女儿；靳天媛却一直想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虽说他们不是同一个父亲所赐，但却都是靳天媛所生的呀？更另人想不明白是，这两个孩子之间倒是亲密无间，经常保持通话联系。

靳天媛想起她的姥姥单桂香给她说过的几句中国人的亲疏关系谚语，“姑表亲，辈辈亲；姨表亲，死了姨娘断根。”，“一山两水是兄弟，二山一水路旁人。人们总说，父爱如山，母爱如水，把父亲比喻为山，把母亲比喻为水，因此，“一山两水是兄弟”，被称为‘隔水兄弟’，或者‘隔海兄弟’；就是想表达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很亲近；‘二山一水路旁人’，就指同母异父的兄弟，就像是路边遇到的人一样，认识的人就相互打个招呼，不认识的人连招呼都不打。”

靳天媛心想，“也就是说，她的这两个孩子虽然不是一个爸的，按照传统的观念和理解，他们相互不搭理，理论上才属正常，也说得过去。但令我意想不到的是，孩子们的所作所为却没有应验传统的习俗和经验法则，反而走的很近。彼此不仅没有疏远，而且很是亲近。”，“看来，不是社会变了；就是我该变了……”

屋外的鞭炮声比早先又密集了许多……

“各位观众，大家晚上好。今天是2o4o年2月11日。农历大年除夕。新闻联播节目组给大家拜个早年。向新春佳节之际，依旧工作在岗位的同志们道一声，辛苦了。……”这个时间段在收看电视的中国人，都不约而同的在观看着中央电视台的新闻联播。这个延续了半个多世纪的节目准时在晚上7点开播。不用多说，今天新闻联播的主要内容除了除夕的事就是中国人生活越来越美好……

普通中国人此时已经做好了满桌的饭菜，热气腾腾的饺子已端上了餐桌。美酒佳肴相互交错的时光里，即使到了2o4o年，人们谈论的话题仍旧万变不离其宗的围绕着，诸如老人的健康问题、子女上学、就业问题、儿女们的婚配问题。交谈中不乏惋惜，但更多的是对来年的祝福，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就在这样的等待中，等待那个“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春节联合晚会……

此时，靳天媛的家里却漆黑一片。厨房里，靳天媛开着一盏9瓦的白炽灯。包饺子是绝对够用了。

饺子面虽已化冻，但仍旧很难揉搓。切出来的水饺剂子就像一个个小冰疙瘩一样，根本不需要再往它们上面撒面防止粘连。因为它们之间已失去了粘性。切开的水饺剂子就是你想把它们再捏和在一起都很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