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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程車開上漢江大橋，很快，進入江州三大主城的中心區。再開五分鐘，便進入中心區最大的十字步行街。此街每天人流量巨大，吃喝玩樂什麼都有。

秋季轉涼，這次過來，主要是為了給外甥女買一身衣服，他也得選兩件上衣和外套。秦策沒什麼東西可挑的，路上給小姑娘買了一些小零食。關穎然害羞收下，打著手勢道謝。他笑著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給小女孩買衣服，最重要的是她喜歡，大人們的意見僅作參考。

不過，小姑娘很喜歡讓舅舅幫忙挑選。因為只要是舅舅買的任何東西，她都會喜歡。

購買兩袋子小女孩衣服結束，三人前往男裝店。

店內導購熱情接待推薦，徐臨憑自己喜好，買了寬鬆適中的大棱格復古灰綠針織衫，裡面要是搭上一件白色襯衣，很適合。還有一件，米白色刺繡針織衫，內搭外穿都不錯。選的外套，挑了一件黑藍白拼接風衣外套，一件休閒復古綠色外套。

秦策發現，他似乎喜歡偏綠色的東西。

他在店裡挑了兩件襯衣，和徐臨一起結帳付款，對方道了聲謝。

離開男裝店，徐臨把購物袋交給他蹲下，外甥女爬到他背上，三人一起去電影院看動畫電影。

雖聽不見聲音，關穎然可看字幕。

昏暗的電影院內，秦策撐著下巴，偏頭看徐臨側臉。感受到其視線，正吃著爆米花的徐臨看過來。

兩人視線相對。

秦策伸手從他手裡的爆米花桶，夾起一粒爆米花，伸到他嘴唇里。他張嘴一咬，秦策悶笑收手，拿起一顆爆米花吃進嘴裡。

討厭的傢伙不再騷擾人，徐臨視線繼續放在屏幕上。

吃掉爆米花，秦策舌頭舔了一下手指上的糖。

從電影院出來，已是中午兩點。

關穎然扯了扯舅舅，打出「我要上廁所」手勢。徐臨打手勢回應，說在休息區等她，如果有事，記得打舅舅電話。小姑娘點頭，把白熊交給他，進入了女廁。

坐在休息區等待，秦策問上次給了顧問費，為何沒有另外租房？

「暫時找不到窩……好吧，公安局顧問費是一次結算，不是每個月都有。再加上我要吃喝，哪來這麼多錢租住房？」說白了，還是缺錢，不然早換住的地方了。

「既然沒什麼錢，為何還要死磕案子？換個城市，以你的學位，即使不做高校教師，進一家公司，每年也能賺個幾十萬吧。」

「當你看過最絕望的眼睛時，就再也走不開了。」

他是普通人，不是什麼英雄和救世主，在絕對強勢的權力和金錢面前，也是會被踩在地上的，甚至是被殺害的。

也正是知道了這點，才清楚知道身處絕望的人們，承受的巨大苦難。

看著那雙泛著冷光的清澈眼眸，秦策仿佛能看到，被他幫助過，身處絕境的受害人，從其身上得到了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