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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選擇放過段弘俞也放過自己,從心出發,藉由姿勢的便利,秦暘將段弘俞推倒靠壓在沙發上。
段弘俞被他抵著無法動彈,但也沒有掙扎反抗,他靜靜地望著秦暘,眼睫眨動的頻率都很緩慢。
「你不會眨眼嗎?」秦暘忽然很好奇。
額頭相抵,彼此眼中倒映的景象都能清晰可見。
「這個問題有回答的必要嗎?」
段弘俞認真發問。
秦暘便垂,在他唇上啄了下,段弘俞不方便再說話。
「你是啞巴就好了。」秦暘道。
段弘俞應:「這個假設沒有意義——」
秦暘再垂,這次並不淺嘗輒止,侵入未緊咬的牙關,秦暘抬手,遮住段弘俞睜開的雙眼。
這時眨動的感覺終於明晰了,睫毛掃過掌心微癢,像被兩把小刷子輕輕撥弄。
秦暘整個上半身壓著段弘俞,成年男子的重量不是蓋的,段弘俞後仰著脖頸,脊背緊貼著沙發卸力。
這個吻帶著點兒懲罰的意味,不同於先前的每一次的輕柔,追逐交鋒,纏綿牴觸,秦暘不肯退讓,段弘俞也沒打算讓他占盡上風,直到呼吸中有鐵鏽的腥味瀰漫在口腔,秦暘才掐著段弘俞的臉松唇。
一滴晶瑩斷在段弘俞唇面,是勾纏不舍的曖昧痕跡。
秦暘抹掉那水痕,指腹按著唇面想檢查下到底是傷到了哪兒,段弘俞卻反拉住他的胳膊,又將人拉回到近前。
「再來一次。」段弘俞望著秦暘的唇。
如此直白的邀約讓秦暘怎能不接受,紳士的中場休息戛然而止,等待段弘俞的是更猛烈的風暴。
這方寸的休息室仿佛成了他們隱秘的發泄場,所有怒氣、不平、委屈、酸澀都盡數宣洩。
肢體的感官在此時敏銳許多,起碼在段弘俞的手掌拂到秦暘胸腹時,秦暘第一時刻便察覺。
他並不是慢條斯理地撫摸,更不是挑起激情,秦暘能感覺那手掌抵著自己的胸腔,不偏不移,像是在感知心跳的震顫。
上午發生的矛盾所有人都看在眼裡,都在等著下午看熱鬧,畢竟劇組多無聊啊,要是能有點兒刺激的誰不想看。
還有人猜測秦陽下午一定會撂挑子走人,給劇組開一個天窗。
結果當天所有人大失所望。
秦暘既沒有冷著臉在片場大發脾氣和段弘俞吵起來,段弘俞也沒再揪著秦暘錯處發一通火,二人相處意外地平和,平和得不像話,上午那場訓斥好像根本沒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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