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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秘書：「那謝謝你了。」

「不用。」

張秘書發現陳橙情緒不高，揚了揚眉，問道：「怎麼了？什麼事情不開心？」

「……我看著不開心？」陳橙摸了摸臉頰，他表現得這麼明顯嗎？

「也沒有。」張秘書說，「我就看你一直低著頭，所以猜的。」

陳橙：「哦——」

陳橙站了一會兒，還是沒忍著好奇，目光瞥向走遠的人，「他是今天回來上班的嗎？」

「嗯。」張秘書說：「堆積了一堆工作需要鄭總處理。」

「剛剛跟鄭總走過去的人，鄭總推了人家幾次邀約，今天突然沒提前打招呼就過來，還好鄭總回來了。」張秘書拍了拍胸膛。

剛剛跟鄭焱楓走過去的那個人是財君公司的經理羅總，幾次項目雙方合作得很滿意，那人多次邀請鄭焱楓吃飯，都被委婉拒絕。

說來這人也是奇怪，幾次被人拒絕也不生氣，換作別人早就生氣了，也不會再繼續邀約了。

可這個羅總似乎很固執，說過要請客，請不到客，還不罷休。張秘書也已經幫鄭焱楓委婉拒絕過幾次，沒想到對方今天居然直接上來公司。

張秘書自己也是忙得不可開交，都不知該如何招待這位。還好這時鄭焱楓突然回來公司，瞧見羅總，便知道他是來幹嘛的，聊了幾句，鄭焱楓請他吃飯去了。

「……這樣啊。」陳橙垂直長睫，「那我先回去了。」

張秘書：「好。」

周明關上電腦，拿起包說了聲。「我先走了。」

聞言，背對而坐的趙民肖扭過頭，眼底划過詫異，「今天這麼早？」

「嗯，手頭的項目告一段落，未來半個月都可以不用加班了。」周明看向陳橙，問道：「走嗎？」

周明早就注意到陳橙閒下來，便詢問要不要一起走。

陳橙一怔，斜眼瞥了眼電腦屏幕上右下角的時間，蹙著眉停頓片刻，最後搖了搖頭，「你先走吧，我……等一下。」

周明並不強求，點點頭，「那我就先走了。」

趙民肖已經轉身回工位，聞言，背對著擺了擺手，「走走走。」

陳橙應道：「好。」

周明走後，陳橙打開手機看了一眼，又瞧了眼時間，決定坐一會，再走。

陳橙呆坐了一會兒，側眸往旁邊的玻璃窗望去。

外面天色漸暗，遠處星星點點的燈光已經亮起，路上是下班回家的人。

相較於早上，晚上下班，人們的步伐比較閒暇，並不著急。因為不用趕著保全勤，下班後的時間全是自己的，不會有人或事催著他們加快腳步。

陳橙的目光從遠處到路上的燈光，到下班的人們，再到落下一抹亮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