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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烧得不复杂,但都是齐霁喜欢吃的菜。胡蔚企图讨好齐霁的意图表露无疑。齐霁也不是傻子,他看得出来。胡蔚对他上心他总能看出来,可……
这餐饭吃的仍旧沈默,胡蔚被这沈默折磨的喘不上气来。他就尽量让自己说话,什麽菜咸不咸啊,小说翻译的进度怎麽样啊,天冷注意别又感冒啊,齐霁倒是也应和。
真正难熬的是晚餐後的时间,俩人对著电视,一个喝茶一个喝啤酒。屏幕上的人白痴的卖力演出肥皂剧,屏幕外这俩深沈的卖力上演默片。胡蔚都开始後悔回来这麽早了,还不如跟办公室对著设计图。
胡蔚不是个愿意往心里压事儿的主儿,想到办公室,想到设计图,想到温屿铭,那份积压的怒火就上扬,顶的他想呕吐。不说出来就绝对能吐出来。
“我最近糟糕透了。”胡蔚已经喝了六个600毫升的喜力,这会儿瓶子重重的被撂在了地上。
“哈?”齐霁被吓了一跳,扭过脸看著胡蔚。
胡蔚不清楚自己是酒喝的上头了,还是积怨压得太多,话匣子就这麽打开了。从那无中生有的照片,到earl临走的诽谤,到办公室人人觉得他吹枕边风,到温屿铭怎麽不合理的整他,到……
齐霁一直听著,他知道这时候自己应该安慰一下胡蔚,他知道身边人烦躁的不行,他知道他渴望听到他的劝解,他知道。可,齐霁的脑子里想到更多的是,其实温屿铭就是跟胡蔚有什麽,他甚至想到他们是怎麽调情的,然後每一次加班他们都是怎麽在空荡无人的办公间里苟且。齐霁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後面的话语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倒是他自己勾勒出的世界越来越清晰。最後的最後,齐霁认为,胡蔚说这些就是为自己的辩解,还有,对温屿铭的退缩表示愤怒。他想到这里胸中的怒气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你,到底,把我当作什麽?你在我面前这麽肆无忌惮的谈论另一个男人,你在我面前把你那些恶心的事儿尽情的抖落,你……满腹经纶却不会为人处世,就像带著整袋黄金上街却没有打电话的零钱。这就是齐霁。
安布罗斯&8226;比尔斯说,如果在愤怒时说话,将会作出最出色的演讲,但却会令你终生感到悔恨。齐霁遵从先人的道理,齐霁不说话。可齐霁不说话齐霁就郁闷的想把茶几上的水果刀捅进身边的胡蔚体内。
当胡蔚说到“我真不知道温屿铭是怎麽想的”这个时候,齐霁给出了他唯一能给出的反应。他粗鲁的吻上了胡蔚。这是除去呵斥停止胡蔚言语的唯一方法。
胡蔚的酒瓶已经追加到了八瓶,酒量好的人也架不住胸中有气。会喝醉的人,往往不是因为酒精而是因为胸中的闷气。齐霁这般的吻上他,让胡蔚难以招架,人被按在了沙发背上。
这个时刻的胡蔚看到齐霁眼里格外的诱人。泛红的脸颊,软绵绵的身体,凌乱的长发,细腻的肌肤……但与此同时,他越是散发出诱惑,就越让齐霁恼火。他不想碰他,可他在诱惑他。他就像路边拉客的妓女,一定要趴在车窗边卖力的推销自己。而一个压抑了很久的‘客人’很难摆脱这份诱惑,只得一边嫌脏一边享受。不巧,齐霁也性压抑。两个礼拜了,和尚生涯。和尚也没啥难做,除非寺庙里有个妙龄女郎。
齐霁不知道自己可以这麽粗鲁,这粗鲁首先震惊的是他自己。他扯下他的衣服,丝毫不管会不会弄疼胡蔚。他拉下他的裤子,揉捏他的腿。
“轻点儿。”胡蔚很想跟齐霁做爱,但对方的这份粗鲁让他招架不住。
胡蔚看著齐霁,看他仓促的脱著自己的衣服,看他夹杂著不耐烦的态度,看他眉宇间那份不能理解的压抑。让胡蔚想不到的是,齐霁对他一点儿爱抚都没有,他就那麽抓过茶几上的护手霜急躁的挤在了他的股缝间,然後,那完全勃起的家夥就往里顶。
那份疼唉,胡蔚不知道能用什麽言语来形容。他想推他,可连躺著都晕的胡蔚又能推开什麽?两个人拉扯间,胡蔚扒拉掉了齐霁的眼镜,当啷一声,小纯吓得跳上了柜子。随之,那凶器顶了进来,一点儿不给他适应的过程,残暴的开始抽插。胡蔚喊了出来,却又被齐霁的唇堵了回去。狭窄的沙发上,这麽一场毫无情趣的性爱就此上演。
齐霁的脑子一片空白,只有正在进行的活塞运动让他觉得自己还具有思维。
这场性爱以愤怒开始,以羞愧告终。
白色的沙发上,血痕触目惊心,混著粘稠的精液,无比的龌龊。胡蔚的头发顺著沙发边沿垂下去,修长的身体就像一滩泥。
羞愧,齐霁很羞愧。理智回来,只剩下羞愧。
《美丽奇迹》act28如何能够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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