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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樂函在推開包廂門前抓住了傅鞍的衣袖，說：「不會有公司的人吧？」

傅鞍回憶了一下林副總跟自己說的幾個，一時沒記得起來，又說：「小羅不也知道了嗎？」

謝樂函轉念一想，倒也是。

橫豎被人撞破了辦公室戀情，遮遮掩掩也總不是個頭，他跟著傅鞍進了包廂，瞬間圍過來的如狼似虎的目光讓謝樂函後背稍麻了一下，他僵硬地跟著傅鞍身後。

「傅鞍，你來的也太晚了吧？」

「喲，終於見到本尊了。」

「傅總好久不見。」

傅鞍找了個空沙發，帶著謝樂函坐下，打量和探究的目光讓他感覺自己又經歷了一遭過年時候的親戚串門。

好在傅鞍也不喜歡這種場合，兩個人沒呆多久，就準備下樓吃飯去了。

「居然這麼多人。」謝樂函鬆了口氣。

「林副總非說讓我過來露個臉，明年有不少項目，裡面坐著的都是合伙人。」

謝樂函早就嚷嚷著要吃烤肉，正好樓下有家店開業，他兩在大廳找了個角落坐著。

「剛剛跟你打招呼喝酒那個，我就覺得好眼熟來著，之前是不是見過啊？」謝樂函喝了一口酸梅汁，空癟的胃在被周圍滋滋作響的烤肉聲音給喚起。

「那是鼎宇的老闆。」傅鞍說，「之前跟他們公司合作的時候，他來辦公室坐過。」

還有好些謝樂函只聽過，沒見過的大公司老總，聽得他連連咂舌。

烤肉這事傅鞍做的不如謝樂函熟練，他以前讀大學的時候，宿舍同學就很愛在烤肉店聚餐，傅鞍看著他熟練地烤好一盤肉，然後夾到自己面前，突然想起以前謝樂函還是沒掉馬的小助理的時候，也是這樣服務自己的。

「你——」

「謝樂函？！」

熟悉且略帶驚喜的聲音響起，謝樂函循聲望去，居然是他大學室友，叫紀揚，大學畢業之後他們一直沒找到時間聚在一起，這回偶遇上，兩個人皆是驚喜極了。

「這麼巧啊？這位是？」紀揚望向謝樂函對面的男人，他穿著簡單的深色風衣，氣質儒雅高貴，看起來不像是什麼普通人。

謝樂函頓了一下，表情有些尷尬，說：「這是我……」

「我是他老闆。」傅鞍盯著謝樂函看了半晌，也沒等到他說出半個字，猝不及防出聲道。

謝樂函手一頓，說：「啊，是的，你在這幹嘛呢？」

「我也過來吃飯啊，但是被我女朋友鴿了，哎。」紀揚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