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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與聞低聲咒罵，然而於事無補，他猶豫該不該用手解決，反正已經到這個地步，方雨也避開了，戰決好過忍耐煎熬且還浪費時間，正事都做不了。

下不了決心的這十幾秒，後背被衝撞了一下，一個微熱的身體貼上他的背部，方雨從身後摟著他的脖子，聲音暗含不易察覺的委屈，「沒關係的，你不用怕，沒關係的。」

6與聞震驚地轉過身，方雨握住他的手，6與聞猛然抽出手，動作幅度大到甩開了方雨的手。

方雨垂下視線，6與聞當即心生後悔，主動去握方雨的手，嘆氣道：「你當這是什麼？奇好玩的遊戲嗎？真不懂事。」

隨後又補充了一句：「就這一次，不許告訴別人。」

方雨滿面潮紅，嗯了一聲。

兩個蒲團並在一起，方雨挪到6與聞的蒲團上來，一隻手搭在6與聞的肩膀上。

6與聞凝神盯了方雨的手數十秒，指甲修剪得很平整，手指頭圓潤小巧，他期望記住的是方雨修長秀氣的手指，而不是別的什麼。

方雨沒有看他，6與聞也默契地不去看方雨。

他仰頭看向俯瞰著他的神像，寄希望於睥睨眾生的神，可神的表情神態怎麼看都充滿蔑視。

6與聞懊悔莫及，總覺得又著了方雨的道。

方雨湊過來親他，軟軟的唇覆上他的唇角，6與聞腦子裡緊繃的那根弦啪的就斷了，短暫的茫然失措過後便是惱羞成怒，他把矛頭指向了方雨——

「怎麼又要親？多大人了那麼愛親親，真是受不了你了！」

方雨異常無辜，睜大眼睛辯解：「我們都這樣了親一下怎麼了？就當走個流程，不親感覺少了點什麼。」

「你當我們在談戀愛嗎？」

6與聞受不住地叫道，方雨神色自若地用短袖下擺擦手，瞥見方雨的臉色，6與聞問道：「你來不來，我幫你？」

方雨搖搖頭，「不用了。」

6與聞不幹了，立即把方雨拽到懷裡來，方雨在他懷裡扭來扭去，開懷的笑聲令人火大，6與聞在方雨屁股上打了一巴掌，方雨躺倒在他腿上，突然間不動了。

「喂，我沒用力的。」

6與聞擔心玩笑開太過，忙把方雨翻過來，方雨起初掙扎了幾下，直到6與聞撫上他的側臉，他便順從地翻過身，露出漲得通紅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