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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容桐这才辞别常蕙心,上朝去。
常蕙心则仔细再询问了周婆子一番,周婆子口风甚紧,什么也不透露。常蕙心也不逼周婆子,她自己出门,悄悄去附近街边的店铺问了一圈,均道未见容府婢女经过。接着,常蕙心寻到值夜打更的老伯,也问了,老伯如实告知:未见春荣夜间出门。
由此可见,春荣并未踏出容府,但她也不在府中……春荣去哪了呢?
亦或者说,被谁劫去哪了?
常蕙心从府外回来,边走边思考,侧首一瞟,瞧见容府的刷白的墙。
墙对面就是周峦的府邸。
常蕙心脚尖一踮,跃至墙头。她的手扒着墙檐,脖子伸长,往周峦府内眺望,很快便发现周峦府中植着一棵大树,枝、叶、干均发出浓烈的樟脑气味,掩盖住其它气息。
南国樟树,植在北地,可不奇怪?
常蕙心眯眼往那樟树底下观察,发现树地均是新土,似乎不久前才被人翻动过。
常蕙心已自有了计较。
~
七月初五,天气闷热,乌云满天,雨却迟迟下不下来。
常蕙心想着,容桐上朝穿了厚实的官服,肯定会闷出一身汗,身体也会发热。常蕙心就给容桐做了一大缸酸梅汤,等他下朝回来喝。
谁知过了往日到家的点,容桐仍未还家。常蕙心出到门口去望,也没瞧见容桐的身影。她心里咯噔一下:十之七八,是周峦被撤职了,容桐早朝过后,留下来与皇帝详谈。然后……
常蕙心没再继续想下去,时不待人,她简单收拾了下,命仆从驾车,向苏家驶去。
小姐突然还家,苏家家仆居感到奇怪,但没人敢异议,门童立刻禀报苏铮。不一会儿,就有家仆引常蕙心去同苏铮见面。
这次苏铮见自家女儿的地点,不是在正堂,而是偏苑一隅的荷花亭上。
荷叶浓绿茂盛,叶角接着叶角,将整座池塘遮得严严实实,半点绿水也不露出来。
苏铮遣散左右,只留常蕙心一人。
常蕙心站着,苏铮坐着,他指一指旁边的石凳,道:“坐。”
常蕙心身体刚触及凳面,就瞧见苏铮猛一捶桌子:“吃里扒外的东西!为着个义姓兄弟,甘愿往死里构陷我这个岳父!容琴父就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出嫁从夫,你这趟回来,如果是要帮着男人气自己爹爹,就不必讲了!”
常蕙心沉默不语,任由苏铮发怒,待他气消,方才垂首温声道:“爹爹你想到哪去了。十五载父女情谊,远比一月夫妻情深厚,我肯定是向着爹爹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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