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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徐智恒来到大门口,准备上马车时,忽然头一偏,就撞见一辆两人抬的青绸小轿正朝这边而来。
要命的是,那走在轿侧的少年好巧不巧正是他的庶弟徐智悦。
毋庸置疑那轿中之人必是他父亲无疑了。
这个点正是父亲下衙回府的时辰。
这会走肯定是走不掉了,哪有父亲归家,儿子见了不打声招呼的道理?
徐智恒头脸与手心有些冒汗,心里也仿佛存着十八个吊桶——七上八下的,他不晓得父亲是否知道母亲与姊妹们做下的坏事,也不晓得父亲知道后会是何种反应?
横竖人今日他已经救出来了,就不必再惊动父亲,免得节外生枝。
在心底拿定主意之后,他尽量让自己放轻松就当他真是为了出门会友,不要给父亲看出了破绽,再来个打破砂锅问到底,把本可以就此完结的事再给扩大化了。
那好歹是他的母亲与妹子们,即便不耻她们的所为,也总该为自家人遮掩一二。
他也不想因这桩事,就弄得家宅不宁的,成为那位姨娘攻击他母亲的把柄。
很快那辆轿子就到了徐府门前,轿夫停脚落下了轿子。
徐智恒快步上前候在轿侧,恭迎父亲下轿。
那厢,林幼卿也懵了。
她准备跟在徐少爷身后上车的,谁知左等他不上,右等他不上,一抬头就见徐少爷不上车反而怔愣在原地,盯着不远处的一抬轿子看个没完,心里就咯噔一下。
不好,要坏事!
林幼卿神色一紧,恨不得立时跳上马车,再一脚把车夫踹下去,自己抓起缰绳挥动皮鞭催马儿赶紧跑路。
只可惜,她也只能在心里想想罢了。
一则,她不会驾驭马车;二则,她一跑就立马露了原形,迎接她的将是全城追捕,这个点凭她自己不一定出得了城门。
她心心念念要拿回的东西还没到手呢,不宜太过招摇了。
思来想去,眼下也只有一个字“等”了。
且静观其变吧。
纵使今儿她逃不了,想想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嘛,上京途中机会一抓一大把呢。
她又何惧!
计议已定,林幼卿玩心大起无事人一般地坠在徐智恒身后,准备现场旁观这位大少爷如何开始他的“表演”。
真是看戏不怕台高。
这时,一位中年男子从青绸小轿里走了出来,三十多岁年纪,下颌上留着寸许长的胡须,修剪的颇为整齐,浓眉方脸,看起来倒是一脸正气,一袭半新不旧的官服裹着福的身体,一副刚下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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