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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上來了滿屏的消息——

[蘇嘉]：啊啊啊我沒搶到，你的冬季老師太火了，我甚至沒看到付款頁面。

[蘇嘉]：希望你的代拍好使。

代拍，代拍你說話啊，代拍。

方知然敲開了代拍的微信。

[F]：你看到付款界面了嗎？

[手忙腳亂]：看到了，也付款了。

[F]：家人，我這就給你轉錢！

[手忙腳亂]：壞消息，慌亂中選成了我媽媽的身份證。

[F]：……

[手忙腳亂]：朋友，不用給我錢了，我對不起你QaQ

[F]：……

方知然搖搖晃晃地扶著牆，踉蹌著走到走廊的盡頭。

「壓在少年心頭的愁緒終於爆發，最後一根稻草的重量無法承受。」潘栩說，「他抬手，輕輕抹去了眼尾的……媽耶，他笑了。」

方知然扶著牆，桀桀怪笑。

好，挺好的，是好事。

有那麼多人喜歡冬季老師。

方知然：「哈哈哈哈。」

挺好的。

方知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又不想活了。

「方知然！」付羽卓追出來，「論文翻出來，大戰三……」

方知然把論文捲成筒，跳起來給了付羽卓噼里啪啦好幾棒槌，k.o.

潘栩小聲：「敵方求戰得戰，少年打出一套物理傷害，收劍入鞘，眼神逐漸空洞，失去了神采……」

方知然轉頭。

潘栩：「……」

甘婉禾：「……」

[蘇嘉]：看開點啦。

[蘇嘉]：這場這麼火，就算你沒有因為參加學術會議耽擱，你也搶不到啦。

[F]：？你好會安慰人啊。

算了，方知然又好了。

粉的是聲音，又不是人，區區見面會，有什麼好稀罕的。

雖然你們有票，但我有冬季老師的互關啊。

「方知然。」走廊另一端，季行川在叫他，「過來。」

方知然：「幹什麼啊？」

對論文拿一等獎的選手放尊重點。

「跟我去趟資料館，拿幾本書。」季行川說。

方知然形狀的靈魂從潘栩和甘婉禾眼前飄了出去。

「幾本書都要一起啊。」方知然虛弱地開口，「師兄你今天是不是太虛了點？」

季行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