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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活一辈子,钱不能代表所有,够用就好了,钱再多又怎样?以后两脚一伸也都带不走。
所以他们更希望唐予安能找到一个真正爱她,对她好的人,两个人互相扶持走过一辈子,不在乎感情是平淡如水还是轰轰烈烈,只要他对唐予安好便足够了。
因为他们不可能陪唐予安一辈子,只希望能有人替他们好好照顾她。
唐予安大概懂了,于是走到安宁身边,头靠在她肩膀上,撒娇地问道:“怎么了妈?”
“客人来了,别在门口站着。”安宁叮嘱道。
客人,这个称呼够贴切和疏离的。
唐予安余光看了容时宴一眼,他面色如常,看起来丝毫没有情绪波动,只是上前一步,自然地拉过唐予安的手,一起走到客厅。
唐予安只觉得有股电流从手上传到全身,手上那股不属于自己的温度让她刚想把手缩回,容时宴却一直紧紧握着。
唐予安的手有专属于她的柔软,从指尖一直传到容时宴的心底。
唐子凡之前对容时宴也是很不满意,但看到他今天带来的礼物有几瓶飞天茅台,表情忽然热情了几分。
不是因为礼物的价值,而是家里有一个能陪他把酒言欢的人。
平时在家安宁和唐予安因为身体原因都不给他喝酒,现在女婿送丈人的礼物,他便有了理所当然的喝酒理由。
唐子凡拿出酒杯,容时宴立马主动倒上酒,毕恭毕敬地敬了唐子凡一杯,两人随之研究起各种酒水。
容时宴果然是商场上的老手,他在与唐子凡交谈时表现得游刃有余,而且两人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相见恨晚,好像就是这种感觉。
唐予安忍不住用余光多看了他几眼,原来侃侃而谈又有学识的男人看起来是这么帅的,她以前都没机会见到过。
她从来没有机会陪伴他出席任何商业场合,也没有去过上流社会的聚会,只是逢年过节回过他的家,仅此而已。
几杯酒下肚,唐子凡情绪越来越高涨,“小容啊,说句实在话,我跟你丈母娘对你是不满意的,哪有父母看到女儿被丈夫轻视会开心。”
唐予安听得冒了一身冷汗,马上劝说道,“爸,你有些上头了。”
她怕唐子凡把他们在家里骂容时宴的话都一字不留地说出来,对着当事人讲坏话,确实不太好。
容时宴闻言,淡淡一笑,承诺道:“爸妈说的是,之前是我做得不好,以后我会好好对待糖糖的。”
唐予安眯眼,她确实听笑了,这个称呼让她感觉很可笑。
啥?糖糖?
容时宴真的不是被夺魂了吗?
唐予安被他突如其来的话给整不会了,她眯眼打量着他,不知道他演的是什么戏码,有必要装什么深情人设吗?
她实在搞不懂他什么目的,她家只是个普通的家庭,不值一谈,他完全没有装的必要。
唐予安给了安宁一个眼神,让她快些劝唐子凡回房间,于是在安宁半强制半劝的情况下,唐子凡被她从沙上架起了身,她一边耐心劝说着:“老公,你醉了,我们回房间吧,时间也很晚了。”
唐子凡不舍地跟容时宴说着再见,主要是家里真的没人陪他喝酒,难得有个女婿能跟他在品酒方面有话题的,十分难得。
唐予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想到她爸几杯酒就可以跟容时宴难舍难分了,真的莫要贪杯,酒不是好东西。
她在爸妈的眼神中看出了一丝对容时宴的期望,而这种期望她也曾经有过,可后来啊,才现是她不切合实际的幻想。
幻想不切实际的空中楼阁,在残酷的现实中还没来得及实现就要被狂风暴雨打散。
但人生,总有那么大段的时光,在静默,在等待,在坚忍,等一场春暖花开,待一树春华秋实,可到头来现是一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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