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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后他又无奈地在我唇上亲了亲,将舌儿伸进我的口内扫荡了一回,才道:“你就是欺负我,因我在意你,你就变着法儿的欺负我。”
事实上,在宿山月和我说西陵鹤总是去捧醉梦影的场,还说出那样一句话来,我便知晓西陵鹤打的什么主意。更兼宿山月和的交情甚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和我说了一说,我便更知晓了。他只是从同窗中听到这句话便来框我,却不知道那句话原是我说的。
于是乎,我将才便将计就计,和西陵鹤唱了这么一出。然而西陵鹤接下来的话却叫我吃惊脸红,他笑道:“我是知道的,当初你在那个什么劳什子醉梦轩胭脂铺中偶遇那个醉梦影,便说了这么一句话,是也不是?尔后你还买了一盒胭脂,是也不是?”
我脸红了一红:“那你还”
西陵鹤无奈道:“这不是你喜欢么?我只得跟着唱这一回戏,好叫你高兴高兴。”
我闻言,眼眶有些湿润,心口咚咚地,叫我脸都红了,羞人答答的。我扑进西陵鹤那带着竹的清香的小胸膛:“得夫如此,妇复何求?”
西陵鹤无奈地宠溺地睨着我:“雅娘这是答应要嫁把我了?”
我羞涩地在他胸口前点了点头。西陵鹤清朗的笑声如山间流泉一般清澈悦耳,却叫我恨得牙根儿痒痒!他说:“其实我这般行事还有一个缘由。”
我眨巴着眼看他,他笑道:“你总未赢过我,难免心中有怨气,我便叫你如一回意,说不准你一知晓真相便答应要嫁把我了,多好!”
我耳边尽是他得意的笑声,看见他那如水墨画中花儿的盛开一般的脸,我便气不起来,感情还是他赢过了我!只是这心里为甚是甜滋滋的咧?
我在他的小胸膛又咬了口,便听见他倒抽一口气的声音。我亦得意道:“横竖你的就是我的,我便是不大聪慧也不打紧,横竖有你,我这辈子只管做个游手好闲的富贵闲妇便好,又不劳累又不操心,多好!”
咱们这是谁赢了?我从小儿就打定注意要嫁把他,他却不曾知晓,总想叫我说将出来!我呢?总是在口角上争不大过他。可是,我为甚要争过他?
西陵鹤笑看着我道:“这天也亮了,咱们快些起来罢!”
我们才将将梳洗完毕,西陵婶子便过来了。她和西陵鹤耳语了一阵儿,尔后才道:“今儿你别去书院了,先生那儿我着人去说知,在家陪着妹妹!”
西陵鹤点头说好,却在西陵婶子将将走后便告知我:“息夫府现下吵嚷起来了,息夫叔叔要休妇!”
如此么?我惊了一惊。我的继母虽说不大守妇道,到底还算是个美人胚子,如今呢,也就二十三四的年纪,正是女子最有韵味儿之际,爹既不知晓前事,如何要把她休了?
“我们去瞧瞧。”我拉了西陵鹤的袖子,央道。
西陵鹤虽说是少年老成,但天生的有些爱玩,是以一有甚可做耍子的他便要做出一副小大人模样凑个热闹,自然,这凑个热闹,也得捎带上我。
西陵鹤点头,便带着我出去,便是遇到个把人也只说带我去看景。当我们两个摸入息夫家的正房时,才看到昔日美艳的妇人,我的继母,如今竟然哭着跪倒在地上,双手抱了爹的脚道:“相公!我自问嫁进息夫家这些那年一直尽守妇道,便是雅娘非我亲生,我也从不克扣甚,亦不亏待于她,且又为您育有一子,我是犯了甚错你要休了我?便是不看在别人的份上,为着阿益也不该休了我啊。”
她便是哭着,也是别有一番风韵。她的丫鬟们以及息夫府上的管家都一同跪下向我的父亲求情。
爹此时却抿了唇,他道:“如今琼华回来了,这府里如何能容得下你?当初你使手段爬上我的床,气杀了琼华,便知晓该有今日!”
我惊了一惊,原来听着这意思,俞琼华竟是我的生母么?只是看她如今的年纪,比我大不得几岁,如何会是我的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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