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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谖眉角狂抽,心里腹诽,琥珀姐姐,咱们赏个花你都能扯到吃上面去,我对你佩服的倒地不起。
她温良地拍了拍琥珀的香肩,用极其友善的小眼神深情款款地看着她,轻启朱唇咆哮道:“咱们能不能不提吃?”
怎么也要照顾一下人家是有文艺病的千金大小姐嘛!
琥珀被吼得原地跳起,心有余悸道:“小姐,当然可以,那——咱们说些什么?”
若谖百忙之中扫了婆子一眼,她仿佛自带避雷针一样,自动地避开了刚才雷人的那一幕,专注地给花施肥。
哦嚯!果然树老成妖,人老成精!
若谖为自己刚才出格的举动解释道:“人生除了吃,还有很多追求,对吧,妈妈?”
老婆子小鸡啄米般点头:“小姐说的是,张口闭口光提吃,太俗了!”心里却想,老婆子我大半的人生全奋斗在吃穿二字上了,你是候门千金,锦衣玉食,自然会吃饱了撑的慌,要弄些风雅之事消食咯。
若谖问道:“这都是些什么花儿,怪好看的。”
老婆子积古之人,最会投其所好,答道:“谖草花。”
若谖闻言,紧着问道:“可是诗经里焉得谖草的那个谖草花?”
老婆子施完肥直起了身子,答道:“奴婢可不清楚湿巾干巾的,但是听人说过小姐的名字就是这谖草花的谖字。”
若谖听了,心里小小的激动了一把,也不知为了什么。
琥珀在一旁多嘴道:“一朵花干嘛要叫的这么文绉绉,不就是黄花菜吗,炒肉,做汤都是极好吃的。”
若谖狠狠瞪了她一眼,怎么一个青春无敌的少女没有一点人生追求,深陷在吃字里面就无法自拔了呢?
正在倍受打击之际,一个恰似流水击石般清朗磁性的男声在背后响起:“谖草又叫忘忧草,开的花叫忘忧花。”
是辰哥哥!
若谖大喜,急忙转身,裙摆随着动作张开,像花儿次递开放。
她故作矜持高冷地看着子辰,又一想,这样会让两人产生距离感,又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容,又一想,这样太热情会不会很二,于是收敛了一部分笑意,看着子辰。
子辰瞠目结舌,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女孩的面部表情可以如此风云变幻、鬼神莫测。
府里一直有流言,说若谖小姐时而会脑抽,看来——是真的!
老婆子向若谖和子辰福身告退。
若谖清了一下嗓子道:“听老夫人说,辰哥哥有了新居,所以来看看,不想遇见辰哥哥了。”
子辰浅笑道:“相请不如偶遇,谖妹妹不嫌弃,请到寒舍一坐,喝杯茶再走。”
若谖简直迫不及待地开心地答了声“好啊!”随着子辰走到屋子前,抬头看见门楣上写着三个遒劲有力的大字:凌寒居。
若谖偏着脑袋问:“这是你写的?”
子辰低调含蓄地点了点头。
若谖由衷赞道:“写的真好!”
子辰笑笑没说话,伸手推开门,若谖刚准备跟在子辰后面抬脚迈进屋里,忽然一团黑黄相间的东西如离弦箭一般向她袭来。
若谖惊慌地“啊!”了一声,本能的身子向后尽力仰去。
那团东西贴着若谖娇美的小脸如流星划过,无声地落在了屋外。
眼看若谖就要摔个四面朝天,她心急如焚,那样的姿势被辰哥哥看到就糗大了!
唉!无论如何,在着地的那一刻一定要摆出一个撩人的摔姿。
就在若谖各种思前顾后、忋天忧天之际,子辰一只有力的胳膊从她腰底穿过,搂住了她不盈一握的纤纤细腰,再一用力,把她竖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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