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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侍书提着空食盒回来,靖墨看见他,吩咐道:“把前两天大老爷赏的老君眉拿出来我瞧瞧。”
侍书轻快地应了一声,问道:“爷要泡茶吗,我派个人去厨房取滚烫的开水来。”说着,把脑袋伸出门外就要喊人,靖墨阻拦道:“不用,我只是想瞧瞧罢了,并不喝的。”
侍书满腹狐疑,老君眉虽然珍贵,可那是用来喝的,有什么好看的。
他找个凳子掂脚,从柜子的顶层把老君眉拿下,双手奉给靖墨。
靖墨打开茶盒,里面的茶叶仍是满满的,看不出被动过,闻?他还真没若谖那个本事靠鼻子嗅一嗅就能辩出是哪种茶来。
若谖拿过来闻了一闻,道:“调了一半包。”
靖墨愣了一下,问道:“你的意思是他只拿走了一部分?然后把别的茶叶混在里面凑成一整盒。”
若谖点点头:“这样万一被大哥哥你品出来,也只以为这茶不地道,断不会怀疑有人动了手脚,这说明调包之人非常有心计。”她抬眼看着靖墨冷笑道:“你若想从茶叶入手治青砚的罪,谖儿劝你省省吧,他可以一口咬定茶叶是别人作的手脚,他一概不知情,这屋子又不是他一个奴才能进来,便是他拿走的那些珍珠玉器什么的,一定是大哥哥得了,叫他入帐入库,可他根本未入帐,倒入了自己的私囊,大哥哥从何查起?千怪万怪,大哥哥所托非人。”
靖墨却胸有成竹道:“谁说我拿那个刁奴没有办法?若是从他住所里搜出那些东西,他就是个死罪,我又不曾真赏过他那些,他一个奴才哪里得的这些?光是这些东西来历不明就可以治他个偷盗之罪,乱棍打死!”
若谖道:“大哥哥最好休要轻举妄动,青砚不是引出了烟姐姐吗?我还想顺滕摸瓜呢!”
偷听
靖墨看着若谖,略有些诧异道:“你觉得子辰被诬陷一事与凝烟有关?”
若谖听他话里的意思他不相信凝烟会跟此事有任何关联,就像他不是亲眼所见不会相信青砚是个刁奴一样,心里暗叹,大哥哥看上去挺机灵的,实际上容易被蒙蔽,青砚在他面前小心奉承,他就以为他忠心,连自己的家当被人卷走都一无所知,只不知凝烟在背后做过什么她不知道的,让大哥哥如此信任她。
她必须探探他的口风才能决定是否对他推心置腹。
“我也不敢肯定,只是先前听青砚说老君眉是烟姐姐给他的,烟姐姐自己都没有,拿什么给他!他既然敢把烟姐姐抬出来做挡箭牌,想必料定烟姐姐会护着他,可烟姐姐又为什么会护着他?这倒令人费思量了。”
靖墨颔首道:“你分析的不无道理,但别忘了青砚是个刁奴,心机又重,说不定故意咬凝烟一口,让我们兄妹互相猜忌,我是不相信凝烟会跟他有什么勾结,况且两人又是如何勾结在一起的。”
若谖低头沉思,靖墨是靠不住的,查出真相,还子辰一个清白只能靠自己了。
靖墨见她埋头不说话,猜想自己刚才的一番话未能使她释疑,因此继续为凝烟辩护道:“你也不想想凝烟曾经为了救你烫伤了自己,她那样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又怎会勾结他人陷害子辰,况且她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他摸了摸若谖的头,叹道:“你还是太小,容易被人牵着鼻子走。”
若谖抬头笑道:“大哥哥说的极是,常言道,无利不起早,子辰是烟姐姐的表哥,烟姐姐若诬陷他一是伤了亲戚间的情份,二来子辰受罚她脸上也是无光的,这件事上她可是讨不到一点便宜,烟姐姐冰雪聪明,这样的傻事依她的个性断断是不会做的。”
靖墨宽慰地笑了笑,道:“总算想明白过来了。”
若谖笑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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