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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谖见状,走到老夫人身侧坐下,亲自替她布菜,道:“这道酒酿清蒸鸭谖儿吃着不错,又烂又可口,老祖宗尝尝,别跟叔叔一家人呕气,伤的可是自己的身子。”
老夫人笑了,抚着她的背道:“难为你小小年纪这么体贴,祖母再不依你,自己都觉得负了你的美意。”说罢,重新拿起筷子吃起来。
用过午膳,若谖照例午睡,靖墨听说她在跟燕倚梦学书法,特意去她的书房里瞧了瞧她练的字,果然进益不少,心里暗叹,这几天的功夫竟比他教了一年的效果还要好,大概是自己教的不得法吧。
靖墨从荣禧堂出来,一路想着往砚墨轩走去,却见凝烟手里拎着个食盒等在半路上,见到他,立刻跑了过来,道:“大哥哥,烟儿做了点心送来给大哥哥吃。”
靖墨反感地瞟了一眼食盒道:“我今儿才到厨房吃过殷婶的点心,与你做的竟是一个味道,不差分毫,以后我再想吃,就叫殷婶做,不劳烟妹妹费心了。烟妹妹今年也有十四岁了,有空多习习女红吧。”说罢,继续往前走去。
凝烟却如被人打脸了一般,僵在了原地,靖墨那一番话,分明已经知道以前她送他的点心并非她亲手做的。
他是怎样知道的?是若谖那个小贱人告诉他的?那个小贱人又是如何得知的?
肯定是内宅厨房里那群贱人看自己失势了,出卖了自己!
她今天本来想故伎重演,借着送点心挽回靖墨的心,再哭诉刚才若谖是自己故意摔倒陷害她的——偷翡翠手镯的危机已经解决,两下夹击,靖墨应该会相信她的话,从而认定若谖心机重。
而靖墨,喜欢光明磊落之人。
靖墨是方府的嫡长子,只要抓住他的心,自己还怕没机会咸鱼翻身!
谁曾想,自己拿别人做好的点心欺骗他的事败露了,那个傍晚自己在他书房里所说的每一句话已经印证全是谎言,靖墨自然不会再睬她了。
凝烟懊恼不已,望着靖墨消失的方向发了一会子呆,转身准备悻悻离去,却差点撞到一个人身上。
她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才停了下来,看清眼前人,吃了一惊,脱口道:“青砚,你怎么搞成这样?”
但马上警觉地四下张望了一番,低斥道:“不是叫你不要再来找我的吗?快滚!”
青砚穿着一身破旧的衣服,胡子拉碴,头发蓬乱,脸色发青,整个人看起来既憔悴又落魄,一脸哭相看着凝烟道:“求烟小姐救我……”
凝烟冷笑道:“我一个女孩儿家现如今自个儿都闹的没人疼,又怎么救得了你这个奴才!再说,哪有深闺小姐救外院奴才的话!你别胡言乱语,正经去求你主子靖墨大公子去!”
青砚垂头丧气道:“奴才就是被大公子赶到马厩里当养马的马僮,迫不得已才来求小姐的。”
凝烟绝情道:“我帮不了!”一甩云袖就要走。
青砚急了,忙上前拦住她,悲愤道:“你不能就这么一走了之,我现在搞成这样全拜你所赐!”
凝烟冷笑道:“拜我所赐?明明是你一贯偷拿大哥哥的东西东窗事发,才被大哥哥赶出砚墨轩的,你当我在深闺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么!”
算计
青砚怨愤道:“若不是小姐那晚要我监视子辰,看若谖小姐会不会来救他,我也就不会遇到鬼,更不会被吓病,若谖小姐与大公子就不会来探病,从而就不会发现我有老君眉,更不会引出我的贪案来!”
凝烟挑眉轻蔑的看着他,口气揶揄:“怪我咯!”继而柳眉一竖,整个人显得刻薄无情:“既然贪了大哥哥的东西,纸包不住火,迟早是要案发的,别这么不要脸,把责任全推给我!你以为我是软柿子,由着你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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