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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星苒心虛地問:「怎麼了?」
靳嶼語氣冷冰冰:「恭喜,已經燒到四十度了。」
賀星苒:「……」
「只是風寒為什麼體溫降不下?」兩人談過那麼多年戀愛,靳嶼見過賀星苒身體大大小小的毛病,但是還沒見過發熱體溫降不下來的情況,排除了全部可能,就剩最不可能的選項。
他眉毛一揚,斬釘截鐵似的:「你沒吃藥。」
完全是個陳述句。
賀星苒:「……」
小西瓜還安穩長在盆里,馬桶衝下去的藥不可能順著下水管道回來,在謊言被戳穿的一秒里,賀星苒慌亂了下,但很快回神。
「我吃了。」
靳嶼語氣堅定:「你沒吃。」
賀星苒:「你怎麼證明?」
靳嶼:「體溫就是證明。」
他的目光堅定,語氣也堅定,但疑罪從無,賀星苒堅決不承認:「我身體不好!」
靳嶼:「呵呵。」
「……」
這次他把藥和水一起遞過來,塞到她手心裡,語氣不容置喙:「那當著我面吃。」
「……」
雖然發燒難受應該吃藥,但賀星苒不想自己好得這麼快,她好了靳嶼就應該回去了。
可如果檢查不吃藥,賀星苒又擔心以自己的身體素質,會不會燒成肺炎。
雖然靳嶼很好。
但如果用肺炎換的話,還是不要了。
賀星苒猶豫片刻,頂著靳嶼強勢的眼神,她訕訕抬起手,把藥送到嘴邊。
又突兀地放下。
靳嶼皺眉。
表示這件事令他消耗了太多耐心。
現在說吃就吃,不就是證明之前真的沒吃藥了?
她吐了吐舌頭,有些腦子宕機地說:「苦,不吃。」
「……」
空氣安靜了兩秒。
靳嶼悶悶笑了聲,桃花眼彎了彎,右側眼皮上的那顆痣分外明顯些,還是那副慵懶地調子,似笑非笑地問:「豌豆公主,撒嬌呢啊?」
「……」
他叫她豌豆公主,也是因為他們第一次後,賀星苒高燒,並且回到酒店的時候發現,她身上被他弄上了很多痕跡。
並且明明在他的印象里,自己並沒有多用力。
賀星苒感覺臉「蹭」地熱起來,把藥往他手心一擱,拉起被子閉上眼就要睡覺:「晚安,我要休息。」
靳嶼扯了扯她的被子,被她用力勾住,不放手。
他似笑非笑地勾了勾嘴角,悠閒地說:「藥是苦的,那birkin25限定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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