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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芽听对方说的话总觉得有些怪怪的，“我们的服务器？”你们系统君难道不属于服务器吗？

司言听出青芽的言外之意，淡淡地笑着道：“我们当然不属于服务器，我们……严格意义上来说属于总机，总机之下分为很多分机，我们也可以称为主机，主机下才是这些分散的服务器，以及那庞杂的剧情世界。而我们，隶属主机的一个……辅助机构。”

当一个中心领域中诞生出一个能够制造独立npc的能力后，就自动升级成为这一片领域的服务器。

但是这个服务器运作久了，内部可能被玩家渗透腐化，也可能被外界其他势力攻击，这个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有独立的空间，这样，即便服务器崩溃，还能独立存在，当然，前提是不被其他强大的npc吃掉。

青芽感觉脑袋晕乎乎的，问道：“那……之前我们在剧情世界中遇到的那些玩家？他们也和我们职业npc一样吗？”

司言一听到玩家两个字，就轻轻叹了口气，“一样，也不一样……准确地说，我们都是可以随时补充到某一个具体的剧情世界里的‘角色’，但是我们所属的层面不一样，他们有他们的系统，我们……是独立之外的。他们有他们的生存法则和信仰，我们有我们的规则使命，所以……做好自己角色的本份就行。”

司言说的很客观，并没有站在某一方去批判另一方。

最后，他说道：“你还记得上次的领主之战和你组织的那次城主之战吗？”

青芽点点头，她当然记得，两次都参与了，还主动领导了其中一次战役呢。

“你知道为什么那些玩家在我们的世界里拥有无限复活和特权吗？”

青芽：“因为他们是玩家啊。”

司言：“没错，他们是玩家，因为他们还有一个自己的本体世界，那里有供给他们灵魂意识寄宿的身体的所有能量。所以在游戏世界中，那一切只是他们意识的投射，所以怎么都不会死。”

青芽这一点是知道的，所以司言才会建议她多积累碎片……

司言：“但是他们并不满足。我记得以前告诉过你，曾经便是有人打通了现实和虚拟世界的通道，服务器所在的地方就是这一片区域的“结”，也可称为枢纽，是对周边各剧情世界的调节。一旦打破这个结，那些强大的物种就会侵入弱小的，弱小的就会消失……”

经过司言这么一梳理，再联系自己经历过的那些角色，一条脉络渐渐清晰起来。

青芽想到上次自己成为神殿守卫boss的角色，想到那些玩家疯狂地想要攻占神殿，而神殿结界另一边就是一个非常黑暗而恐怖的世界，主机大人那么为了玩家，可是他们要硬闯，心中就有些郁闷。有些不明白：“既然是他们自己想要作死，干嘛不让他们去送死算了？”

“呵呵”司言淡淡地笑了，他没有直接回答青芽的问题，因为这些“大道理”如果从别人口中说永远都是空幻的，只有自己真正体会并且理解，才能成为自己的领悟。

曾经的他何尝不是这样的想法，也是到现在才逐渐懂得其中道理。

青芽嘟着嘴：“你说那些物种连最弱鸡的人类都那么厉害，为什么偏偏要我们来守着这个枢纽啊？”

司言嘴角的笑意放大：“当然是因为我们弱小啊，因为弱小，并且我们的根本就在主机，所以我们是绝对不会背出……当然，背出的唯一下场就是湮灭。”

青芽：“即便是最后……你说的凑齐了所有的碎片，拥有了灵魂也要湮灭吗？”

司言：“当然。”

作为法则的根本，自然容不得那么多的“托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