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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以后纪弥有些紧张,眼珠子往上转,小心翼翼地瞧了贺景延一眼。
他应该能理解自己的吧?
在他期待的目光里,贺景延表面一派平静,神色堪称成熟稳重。
然而顶头上司的内心简直窒息。
这段关系身处被动地位,劣势者心态低微,此情此景之中,不会觉得另一方主角能是自己。
所以贺景延措手不及,甚至感觉难以消化。
为什么纪弥好端端一块木头,会有恋爱的想法呢?
而且是网恋,这要和谁谈?具体怎么个谈法?
贺景延勉强保持声线平稳:“怎么就想到这一出了?网上有很多骗子。”
见他话里话外都是提防,纪弥有些不解。
“但不是所有都这样呀……对了,你之前还说呢,也不是没有靠谱的人。”他道。
贺景延晕头转向,本意想配合纪弥的倾诉,如今却没办法压抑住私心。
他明里暗里地挑拨:“这个是概率问题,谁能百分百保证自己不上当?”
纪弥回答:“我是成年人,有自己分辨的能力。”
助理的语气认真又郁闷,带着隐约的强硬,贺景延意识到了他很坚持。
刚刚说什么“可能被Shell传染”、“似乎也想网恋”,像是可有可无遇事不决。
这时字字句句都在护那个野男人,好比共患难时更能检验真情。
“你秘书不也是嘛。”纪弥补充证据。
他困惑:“他奔现的时候,你也替人查户口?”
贺景延道:“Shell能被骗什么?人高马大跑得又快,就算把他卖去挖煤,都被工头嫌弃饭桶。”
纪弥没觉得自己吃得少:“那我也一样啊!”
贺景延酸溜溜地嗤笑,认为纪弥没有一个清晰的自我认知。
互相呛了几个来回,他还是没懂,这么内敛的一个人,究竟是谁有难耐撬开心门?
不像Shell在帮会风生水起,走到哪里都有兄弟,纪弥在社交上保守许多。
纪弥打游戏从来不会主动加好友,除了几个同事,往日里偏好安静独处,不怎么会有对外交流。
如果贺景延记得没错,纪弥连微博这类软件都很少刷,用得活跃点的APP怕不是萌心。
思及此,他登时烦躁。
这种心知肚明的约炮软件就更乱了,mī现在的列表有几个人?有几个互道晚安的好哥哥?
萌心平台上鱼龙混杂,指不定连头像都作假,纪弥要被占多少便宜?
贺景延道:“Shell的对象在穗城读研,非常容易核实身份,至于你的那位,你知道他的真实情况吗?”
纪弥不愿意落入下风,与对方拌嘴。
“不用知道那么多,聊天的时候够开心就好了。”他道,“我可以发挥自己的想象力!”
贺景延匪夷所思:“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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