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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時衍儘量放緩了語氣，「像今天這種情況，就得主動進來問我，知道嗎？」

溫璟點點頭。

「以後你培養自己的助理也是一樣，沒有眼力見的人，怎麼為你做事？」

溫璟又是點點頭。

江時衍看他眼尾耷拉著，抿著唇不言語。

「我在工作上，的確有時語氣會不好，很難改了。」

「溫璟，希望你多年以後不要成為我。」

溫璟忽地睜亮了眼睛，「可你也是我的目標。」

江時衍瞧他真摯的模樣，沉默良久，嘴角揚起個弧度，說：「那就只學習長處。」

溫璟點了點頭。

「有個事。」他說。

江時衍點頭示意他說。

「晚上我要去一趟律所，晚回一會兒。」

江時衍知道開庭在即，問：「寧寒來接你嗎？」

「剛準備說這事，就被你叫進來了。」

「那我送你過去。」江時衍說。

溫璟猶豫了一下，「我想回去開車。」

沒車實在太不方便了。

江時衍直接否決，「想自己開車，我的車借你，你現在回家不安全。」

溫璟覺得大白天的，能有什麼不安全，可轉念一想那邊有點偏，算了，還是等官司結束吧。

「可是我開別人車不習慣。」

江時衍又道：「那就我送你去。」

溫璟嘆口氣，覺得負債纍纍，問：「這個也算錢嗎？」

「嗯？」江時衍一時沒明白，「什麼錢？」

「就是你說的，這都是交易，我住你房子要給錢，那坐你的車要不要錢？」

「……」江時衍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你腦子裡只有錢嗎？」

溫璟不滿，小聲道：「明明是你腦子裡只有錢。」

江時衍把這話聽進耳朵里，神色不悅地開口：「坐車算贈送！」